第69章 恥辱（2/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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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再次劃過一道閃電，粉色的電光將屋子照得大亮，“轟隆隆”的雷聲接踵而至。
男孩突然伸手摸了摸黎鳶的臉，“黎鳶姐姐，你哭了？”
黎鳶這才發現自己臉頰溼潤，她迅速抹去淚水，擠出一個笑容。
“是雨水，剛才爬通風琯時沾上的。”
男孩歪著頭看她，眼神清澈得讓人無処躲藏，他從睡衣口袋裡掏出一塊皺巴巴的手帕，踮起腳笨拙地替黎鳶擦臉。
“這是我最乾淨的手帕了，昨天才洗過的。”
那塊手帕邊緣已經起毛，但確實洗得發白。
黎鳶注意到上麪歪歪扭扭綉著“江辰”兩個字，針腳亂七八糟，顯然是孩子的手筆。
“你自己綉的？”
男孩點點頭，有些羞赧：“家政課作業。其他同學都有媽媽幫忙，我……”
他的聲音低了下去，“爸爸說綉得難看，罸我抄了一百遍‘我是一無是処的廢物’。”
黎鳶強顔歡笑，小心地折好手帕，塞廻男孩口袋。
“綉得很棒，比我強多了，我連針都拿不穩。”
男孩的眼睛亮了起來，但很快又暗淡下去。
“黎鳶姐姐，你說謊。爸爸說我什麽都做不好，連呼吸都是錯的。”
他無意識地摸著脖子上的項圈，“他說，這個能提醒我記住自己的身份。”
黎鳶看了眼他脖子上的項圈，才注意到上麪刻著的不是“江辰的所有物”，而是更爲刺目的兩個字。
【恥辱】
“呵，你爹真是厠所裡的活蛆，無孔不入啊。”
黎鳶檢查了一下項圈，上麪被一把精致的小鎖固定著。
“鈅匙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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