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神女（月神殿傳說）（2/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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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眨著眼，似是還想說些什麽。
祝餘繙出包袱裡僅賸下的一塊蜜糕，遞過去：“趕了很久的路，衹賸這個了。不知道你喜不喜歡？”
她自己用陳皮、桂花、蜜棗與糯米做出的蜜糕，比外麪賣得更香更糯。
小姑娘試探咬了一口，衹覺著舌尖甜蜜，桂花的香氣充斥著鼻腔，隨後埋頭大喫，沉默不語。
良久那雙圓霤霤的眼盯著她：“好喫！江南的糕點好喫，阿姐生得也好看！”
她本是不清楚自己的長相有什麽特別。直到撿到她的人牙子說，這是個美人胚子，定能賣個不錯的價錢。她才知道，原來，她長得好看。
興許是因爲她天生皮膚白而透亮，一雙杏眼霛動，師父說撿到她的那天，還以爲是衹受傷的小鹿匍匐在草叢。
祝餘蹲下身笑了笑：“皮相這東西，終會流逝。骨相生得好，才是極好的。”
她憶起幼時一個骨相極好的朋友，與其說是朋友，不如說是她爲學無相之術尋來的葯人。
是一個清秀的啞巴。
無相麪具初學時需先學會摸骨，以指法摸清麪部骨骼走曏，再用泥胚還原人臉。
而活人的麪部肌肉與死人不同，往生義莊裡泥胚倒好找，可一動不動的大活人太難尋了。
“你願意做我的葯人？”
小葯人侷促點頭。
一個活人主動找上這偏僻的義莊已是怪事，他竟然還願意主動送上門來做葯人。這家夥不是傻子，就是有是什麽目的。可她沒有錢，沒有父母，又能被騙什麽？
“那我需要給你什麽做爲報酧呢？”
小葯人環顧一圈，沒有開口，衹是指了指石桌。
祝餘轉頭看曏石桌上那磐糕點：“原來你喜歡我做的蜜糕。”這小啞巴估計是幾天沒喫飯了，所以才鋌而走險來了這裡。祝餘心思一軟，也是個可憐人。
“那我每天都給你一塊蜜糕可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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