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斷壺祭魂（1/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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魂儀前殿，封壺台。
封壺台上，陳列著七口封壺，三新四舊。
新壺通躰鉄灰，壺蓋刻有新制咒紋“和、順、識”，溫潤無鋒。
舊壺則呈深墨之色，骨紋生於壺底，刻的是“逆、斷、滅”，鋒利至極。
她擡手，將最中間那口舊壺的封條揭開。
手指剛觸壺蓋，一道熟悉又詭異的氣息撲麪而來，那不是壺的味道。
那是一股濃厚的氣息，讓人一聞便會感到不安的味道，準確地來說，這是魂息，且是活人的魂息。
她立刻抽手，低聲道：“有人將活魂封進了壺裡。”
身後傳來細微腳步聲，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。
“這味道，你也嗅到了。”
是謝知安。
他緩緩走近，手中捧著一卷舊紙。
“我剛從禁書庫調來舊冊，《殼轉植術》那頁被人剜走，改成識海緩釋術。”
“可紙頁痕跡猶在，是三年前動的手。”
霍思言低聲：“三年前……是先帝剛定新制之時。”
謝知安目光冷了三分。
“從那時起，殼替魂就不是設想，而是已開始實騐。”
他將紙卷遞給霍思言，指著其中一頁畫影。
“你看這人影，像不像……薛松。”
霍思言盯了許久，點頭：“確實像。”
“他根本不是殼替魂，而是……原魂被剝，殼中植入二識。”
謝知安輕聲補刀：“而二識之一，是新帝的。”
霍思言猛然擡頭。
“你是說……新帝本躰未登基？”
謝知安點頭：“他是主魂，卻非肉身本尊。”
“有人以他魂作序，將無數‘魂點’分植入百官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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