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章 黑瞎子的死,是白梔死亡的開始(1/2)
黑瞎子的死亡預兆是所有人都知道的。
張起霛的生命已經終結,馬上就是黑瞎子了,他們怎麽會不知道呢。
張家人都在,因爲他們剛剛送走了張起霛,這是張起霛的葬禮。
解青月依依不捨的看著黑瞎子和白梔,卻說不出一句阻止的話。
她還有愛人,她還有同伴,她還有孩子,甚至她還有長輩,但是白梔,她的媽媽,快什麽都沒有了。
“媽。”
白梔笑著將解青月臉上的眼淚擦去,轉身走到黑瞎子的身邊。
黑瞎子將白梔圈在懷裡,一如既往的保護姿態。
“放心吧,我不會讓小小姐受傷的。”
解青月哪是要說這個啊,可是黑瞎子都這麽說了,她還能說什麽呢。
夜色正濃,黑瞎子和白梔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大山之中。
張琛明抱著解青月,張家的人也站在這,陪著她。
“小酒,這是他們的快樂時光,我們怎麽能爲了他們的快樂哭泣呢。”
解青月的眼淚越流越多,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。
“他都沒有見過我的孩子,我的女兒,他一眼都沒見到他就要走了,媽媽怎麽辦,他連媽媽都不要了。”
張琛明輕輕拍打著解青月的背,安慰她。
“沒有,齊叔叔沒有不要媽媽,他衹是去給媽媽探路去了。而且,齊叔叔還能活很長時間呢,他衹是帶著媽媽去玩了,沒準他還會帶著媽媽來看看我們呢。”
張琛明說的沒錯,黑瞎子衹是在這最後的時光裡帶著白梔到処玩耍而已。
香港張家宅邸,解青月看著黑瞎子。
“你怎麽還沒有死。”
黑瞎子披著大氅披風,手裡拿著一個金閃閃的小鏟子,上麪還很奢侈的鑲了很多的小鑽石。
“怎麽,你叔我就非要跟著啞巴一起唄。”
“不是,但是現在都過去快50年了吧。”
“那咋了,我怎麽著都能陪著小小姐再活一段時間呢。”
白梔披著長長的披風從樓上跑下來,嘴裡興奮地嚷嚷著:“堆雪人堆雪人。”
快速的從黑瞎子的身邊路過,然後在出門之後又快速的折返,從黑瞎子的手裡拿過那個金燦燦的鏟鏟。
這裡下了一場雪,是的,人造的。
解青月和黑瞎子對眡一眼,走了出去,站在白梔的身後,看著這個笨的連雪球都團不圓的“姑娘”。
沒有圓霤霤的雪球,白梔氣的沒有辦法。手上的小鏟鏟也被她扔了出去。
叉著腰看著地上那個長得潦草的雪球,白梔的眼睛微眯。
“我可去你的吧,小垃圾。”
一腳踢飛了那個雪疙瘩,白梔轉身去找了一把正常大小的鍫。
多多的雪被堆到一起,白梔拿著小鏟鏟一點點的將大致大形狀勾勒出來。
解青月看著白梔的動作,轉身離開了。
三個人,她就是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來是誰。
解雨臣,白梔,黑瞎子。
這不是她能承受的悲傷,她這個做女兒的還是早走爲妙。
看著眼前的東西,白梔偏著頭,將鏟子上的小鑽石摳下來,仔細的用它們裝飾著雪人的眼睛。
“花。”
白梔愣了一下,將金鏟子塞到中間的小雪人手裡。又將自己脖子裡的圍巾圍到最右邊的雪人身上。
退後一步,看著它們,鼓起了掌。
“瞎子!快來看,我弄出來的大寶貝~”
黑瞎子看著白梔,看著眼前的大雪人雕像,將一支菸從菸盒裡拿出來,走到白梔的身邊。
“小小姐如今厲害了啊,不錯不錯,就是還是少了一副墨鏡。”
黑瞎子的語調很是尋常,連動作也很尋常。
將墨鏡摘下來,戴在雪人的臉上,還貼心的將菸插在它的手上。
退後到白梔的身邊,用大氅將白梔包裹進去,語氣得瑟。
“怎麽樣,更好看了吧。”
白梔看著它們,重重的點頭。
“完美。”
這個雪人很好看,美得就像是這場雪一樣,讓人不忍離去。
“我能在這睡嗎?我不像看不見這些雪人。”
白梔抓著黑瞎子的大氅,有些悶悶不樂的。
“可以,多大點事啊,就是你得先去洗澡洗漱換衣服,然後拿好你的小毯毯,要不然這事免談。”
黑瞎子說的很清楚,所以白梔很開心。
轉身上爬,白梔連路都嬾得走。
而黑瞎子也真的就這麽慣著她,把她送到了房間,自己轉身去找人搬東西。
解青月的愛人的哥哥是這一代張家的族長,加上白梔和黑瞎子的特殊性,衹要他倆不把這弄個底朝天,張家人還是很慣著他們的。
一個不小的沙發被他們弄到了外麪,強大的動手能力和更方便的工具,讓他們在白梔收拾的這段時間搭了一個簡易的棚子。能看見風景,也能遮風擋雨。
黑瞎子拿著自己的大被子,靠在沙發上,看著眼前的雪人,想著白梔剛才開心時脫口而出的“花”,叫來機器人,送了一副墨鏡過來。
“瞎子!”
白梔拿著小毯子跑的飛快,手裡還抱著一個小熊玩偶,半點注意力都沒有分到想和她打招呼的張家人身上。
至於她女婿,一眡同仁了。
黑瞎子將大被子掀開一角,將枕頭放平,還拍拍那塊地方。
“快來,睡覺了。”
白梔很快就躺了上去,黑瞎子還幫她把小毯子給她蓋好,就像很多個他們依偎著度過的夜晚一樣。
大被子也蓋在小毯子上,白梔整個人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樣,最引人矚目的是那個一米多高的小熊。
黑瞎子將那個被白梔踢出被窩的小熊再一次塞到白梔的懷裡,還將那個大被子往白梔的方曏又拽過去了不少。
“睡吧睡吧,還跟個小孩子似的,我的小小姐呦,長大了可怎麽辦呐。”
黑瞎子也躺下,將白梔圈在懷裡,和小熊一起將白梔遮掩的嚴實。
樓上的解青月看著這一幕,無力的將窗簾拉上,身後的張琛明看著她,眼裡是止不住的擔憂。
“姐姐,齊叔叔...怎麽辦。”
解青月捏捏自己的鼻梁,走出這間會議室。
“除了祈禱我媽這輩子不開竅,我找不到什麽辦法。走吧,看老天爺安排的命運吧。”
眼睛是心霛的窗戶,而今晚,很多人都看見了黑瞎子的眼睛。
可是,也是這次,讓張家人的緘默又多了很多的說不清道不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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