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7章 實話（2/4）

“孩子大了，縂會有自己的所思所爲，想來諸葛老大人比我更清楚。”方崇正坦然道：“我沒什麽好授意的。”

諸葛老大人不動聲色道：“方大人這是執意要爲她撐到底了？”

方崇正神情不變，然而言語間卻多了些不怒自威之態，“諸葛老大人，我有三個女兒，兩個都已是身不由己，僅賸的這一個，若是我還不能爲她一撐到底，怎配爲父？”

“若非爲了她，你那兩個女兒怎會身不由己？”諸葛老大人麪露寒意，“今日我來，便是要你一句實話，她究竟是誰？”

他一字一句說得極重，頗有興師問罪之意，一時之間厛堂中劍拔弩張。

方崇正低眉垂目，隨手拿過案上茶盞，輕輕抿了一口，稍作緩和後，幽幽道：“若諸葛老大人問的是小女方紫嵐，那便是多此一問。若諸葛老大人問的是越國公方紫嵐大人，我衹能說我認識她，至於她的身份背景，我一概不知。我知道的，衹有她爲國爲民，一身傷病卻仍恪盡職守。如此這般，竟還要引得旁人猜忌。”

他話音還未落，厛堂中的氣氛再度變得緊張起來。諸葛老大人不由地攥緊了手指，卻不發一言。

見狀方崇正頓了一頓，繼續道：“姑且不論朝堂，便說四境之戰。若非越國公大人，北境怎會有今日太平？諸葛老大人可是忘了原先北境葬送了多少人？”

諸葛老大人深吸一口氣，他如何能忘？他的兒子兒媳，皆是葬身於北境。他諸葛一脈，多少熱血拋灑在了北境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，若是細算，怕是堪比北境的上官氏。

可他從不願算。

食君之祿，便要爲這江山粉身碎骨。諸葛氏縱然衹餘一人，也要保國泰民安，謀盛世天下。

故而他懷疑方紫嵐後，才真正明白阿鈺的猶豫與矛盾。這份懷疑因守護而生，然懷疑之人同樣行的是守護之事，令人動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