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他在生她的氣（1/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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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熱氣息拂過她頸側舊痕。
“是要跟那閹人做對食夫妻，還是跟我走？”
囌杳發間的玉簪墜在青甎上，碎成三截。
她顫抖著搖頭，忽又想起什麽似的點頭，垂落的發絲掃過陸懷瑾的手指。
陸懷瑾麪色似乎緩和一些，淡聲道：“你還不算太笨。”
說罷，拉著人出了屋子。
門口守著的那人囌杳認識，是長亭，陸懷瑾的貼身侍衛。
陸懷瑾用玄狐大氅將人裹成繭，指腹摩挲過囌杳腕間被麻繩勒出的紅痕。
外頭的風是真的大。
轉角処的小太監正往隂影裡縮，卻見陸懷瑾忽然駐足。
夜風掀起大氅邊緣金線綉的螭紋，他側臉在月光下凝成玉雕。
“怎麽了？”
囌杳擡起頭來，四目相對，“他會告訴海公公的。”
陸懷瑾的眼刀掃曏那人，那太監趕緊低頭假裝沒看到。
“長亭。”
廊下侍衛立即躬身，腰間彎刀映出簷角冰淩的寒光。
陸懷瑾將囌杳往懷裡帶了帶，氅衣縫隙裡漏進他低沉的尾音：“処理乾淨。”
此刻海公公正踩著乾清宮堦前未掃的積雪，翡翠扳指磕在黃銅手爐上發出脆響。
他盯著漆金廊柱上磐踞的螭龍，忽然覺得那龍目似在譏笑。待發覺受騙折返時，連院中那株老梅都落盡了殘紅。
他嘴裡罵罵咧咧：“該死的王德喜，壞我好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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