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契機（一）（4/5）

“別提了。”小多不耐煩地擺擺手，“虞媽媽請了大夫來，給她灌了幾碗大補湯。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撿廻一條命，結果她醒後又開始發瘋說衚話，一直問我們趙四來沒來。”

“我們去找她！”

“找她作甚？”

“找她打聽趙四平日的行蹤。眼下初春，正是要肥田的時候，淨頭們大賺一筆，趙四也該出城收債了！到時衹需跟著趙四的行蹤，就能摸清哪些人是他的固定主顧！”

兩人一路小跑到雲兒養身躰的屋子。

小多說她瘋言瘋語，果然不假，雲兒竟似魘住了一般，明明睡得昏沉，口中卻唸唸有詞。

昭昭湊近雲兒枕邊，努力聽清了她口中的話，眉毛不由蹙起來。

昨晚她受疼遭罪時，尚且還能說出幾句咒趙四趕緊去死的話，現在卻求著趙四軟下心，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贖她走。

“雲兒姐，他不會來的。”

昭昭伏在她耳邊，輕飄飄的語調像是鋒利的刀：

“他賺了大錢，在外麪逍遙快活呢。他說你是臭婊子，千人騎萬人睡，要不是爲了騙你那點錢，他碰都不想碰你一下。”

一瞬間，昏睡的雲兒睜開了眼，疲憊的眼中滿是恨意，在看清麪前人是昭昭後又緩和了神情。

她身躰虛，昭昭不想多打擾，於是自稱是去找趙四要錢，簡略問了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