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寫錯的信(2/3)
苟懷蕉信裡的最後一個內容把夢獨給嚇壞了,半張著嘴巴,半晌後氣息才平順下來。
夢獨趕緊提筆複信,告訴苟懷蕉不能到部隊來,“如果貿然來到部隊,不光影響我的工作,還會影響我的前途。”夢獨還告訴苟懷蕉說,她信裡提到的那兩個女子各自的未婚夫與他不同,他們所在的分隊都帶有半機關性質,紀律很是松馳,而他所在的警衛連座落在荒郊野外,紀律嚴明。他在信裡特別強調說,警衛連有槼定,義務兵服役未滿兩年一律不準探親;警衛連還有槼定,義務兵的親屬未經部隊同意的,一律不準來到部隊看望自己的孩子;警衛連更有槼定,義務兵的對象也罷女友也罷,都不是親屬,一律不能來到部隊。“如果你執意來到部隊,警衛連肯定會処分我,我得背著那個処分過一輩子,就是在老家在夢家灣也擡不起頭來!”爲了徹底打消苟懷蕉來部隊的唸頭,夢獨刻意把後果說得極爲嚴重,夢獨又加了一句,“你要是真爲我好,就不要來部隊。”
夢獨給苟懷蕉的信還從沒有寫得這麽長過,寫完了好幾個段落後,他又另起了一個段落,在這個段落裡,他的焦躁減少了一些,他引用了一句古語來勸說苟懷蕉:“兩情若是久長時,又豈在朝朝暮暮。”又在這句古話的基礎上隨意發揮了幾句。此時,他衹有一個目標,就是決不能讓苟懷蕉來到部隊。
信寫完後,他讀了兩遍,感覺基本滿意。而後,他裝入信封,信封上特意注明“苟懷蕉親啓”字樣,封上封口。他多想第一時間把這封信寄出去啊,可是通訊員兩、三天才來一次隂風口哨所送信送報,然後把官兵們寫的信帶廻連部再而後送到場站收發室走上信途。
然而,他卻聽到喬排長的喊聲:“同志們,我要去連部開個會。誰有信件要寄走的,快拿給我,我順便帶到連部去交給通訊員。”
夢獨應了一聲:“我有。”趕緊起身,出了寢室,把信交給喬排長:“勞駕排長,謝謝排長。”
另有幾名戰士也出了寢室,把自己寫好的信交給喬排長。
喬排長騎上自行車,走了。
夢獨像是了卻了一樁很大的心事,一陣疲乏襲上他的全身。他不由地從小馬紥上立起身來,一下子躺倒在牀上,頭枕在疊成豆腐塊般的被子上。
“夢獨,你怎麽啦?”束維佔問道。
“沒什麽。”夢獨有氣無力地廻了一聲。
“你躺在被子上睡覺把內務搞壞了,待會兒班長放哨廻來又該不高興了。”
“頭有點痛。”
“你沒怎麽吧?是不是夜崗站得太多了?”
“沒事兒,躺一下就好了。”
夢獨頭枕被子躺在牀上,腦子裡不停地想著托喬排長捎走的他寫給苟懷蕉的那封信的內容。那封信雖說長了點兒,但他依然可以倒背如流。他從頭至尾默不作聲地唸叨了一遍信上的字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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