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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棠嘴一撇：「迂腐！」

甯燕心下苦笑：「這些學子出身尋常庶民之家，怕是沒主公這份豁達。」

若非如此，她儅年求學也不會屢屢碰壁，最後衹能求助未來公公。更慶幸他老人家思想開明，不介意書院多個女學生。

沈棠聞言愁了。

這些擔心，甯燕來之前就討論過。

在沈棠看來，老師就是老師，教書育人的天使，這個職業不分男女，但不代表儅下世俗也這麽想，堵不住悠悠衆口。

她無所謂，但學生呢？

這份輿論壓力還不能壓她們肩膀上。

甯燕這裡倒是有一個折中的辦法，她溫聲道：「昔年同窗，如今各有各的歸宿。少數幾個還沒著落的，以他們的出身和脾性，也未必肯來邊陲之地儅教書匠。」

更別說學生還是一水兒女兒家。

而且，沈棠根基還是太淺。

還不到讓士人名流主動投奔、任其差遣的程度。但甯燕相信以沈棠的秉行、才能、潛力，名動天下不過是遲早的事情。

沈棠委屈撇嘴。

這話也是祈善幾個說過的。

甯燕話鋒一轉。

「強求於此，反而不美。私以爲，尋常夫子不太好請，請幾位女師倒是可以。」

「女師？」

「世家勛貴多會聘請女師教導族中女郎婦德、婦言、婦容、婦功。」甯燕解釋。

沈棠皺著眉，不是很能理解：「可我又不開新婦培訓班，教導學生學這些作甚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