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古伊娜（3/4）

而在竹林中央，古伊娜雙手虎口盡裂，血跡斑斑，木刀也早已折斷。

她跪坐在血泊中，微微顫抖著，嘴脣乾裂卻依舊扯出一個勝利的笑容：“我……做到了……”

耕四郎顫抖著摘下眼鏡。

晨曦灑在他的臉上，將那一瞬的恍惚刻得格外深刻。

恍惚間，他倣彿又看見了多年前那個同樣倔強的女人。

妻子病榻前，臉色蒼白，卻緊緊攥著他的手，聲音微弱卻堅決：“讓這孩子……自己選擇……”

那時的他衹是苦笑著答應，卻在心底暗暗發誓要替女兒擋去一切風雨。

可如今——

眼前的竹林，血跡斑駁的白衣，那雙執著到近乎固執的眼睛，像極了儅年的那雙眼。

“索隆可以跟你們走。”

他忽然開口，聲音輕得像是怕驚擾晨露，“但古伊娜……”

他的目光落在女兒握著半截木刀的手上，刀柄因長年累月的練習已經磨得發亮。

“她的劍道，不該衹在道場裡結束。”

羅伊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，手中拋接著一枚染血的竹葉，血跡在晨光下暈開，像極了宿命的印記。

“她的劍道——”

羅伊的聲音清冷而堅定：“應該在更廣濶的天地！”

“父親！”

古伊娜倔強地咬住下脣，用斷刀支撐著站起來，血跡在白衣上開出一朵朵猩紅的梅花。

“與其讓我死在無人知曉的角落，”

她的聲音一字一句，嘶聲喊出埋藏多年的誓言：“不如親眼看著我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