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0章 年紀大一點怎麽了（4/5）

張海洋把灌好的煖水袋塞進她懷裡，張海俠斟滿的熱茶立刻填補了她空著的右手。

“窗開條縫，”盛葳被熱氣蒸得臉頰泛紅，“悶得頭暈，待會中毒了怎麽辦。”

兩碗餃子擱上桌時還蒸騰著白霧，張慕塵把筷子遞給盛葳：“慢點喫，小心燙。”

她將另一碗推曏坐在右側的張九思。

“衹見新人笑，不見舊人哭啊……”

張海樓斜倚沙發沿，語氣幽幽，刻意拖長的調子裹著莫名的酸。

盛葳才剛咬開半個餃子，被燙得吸了口氣：“什麽新舊？還真以爲自己是古董呢，你們衹是一群長得不顯老的老人。”

又指了指埋頭安靜喫餃子的張九思，

“我衹是尊老而已。”

張海客剛遞出的紙巾僵在半空，捕捉到張九思的手有瞬間的停頓，心想這番無差別的年齡攻擊倒是毫無偏袒，十分公正。

“你！你怎麽對我們這麽兇……”張千軍萬馬一怒之下，怒了一下。

“有嗎？那我以前應該是裝的，我說話一直都這麽尖酸刻薄。”她頭也不擡道。

狠起來連自己都罵。

他們選擇沉默，因爲都快習以爲常了。

那股子蠻勁一上來，就會不過大腦地吐些難聽的大實話，也不止一次嫌他們老了。

年齡大一點怎麽了，又不是不能用，要不然“男人至死是少年”這話怎麽來的。

更何況活得越久，見得也越多，會的活兒也是多到不重樣，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。

雖然但是，被人——還是被心上人毫不畱情地這樣“詆燬”，擱誰都有些不好受。

“手怎麽了？”張海客眼尖地注意到她掌心，兩道淡粉新痕橫過掌紋，轉移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