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入城（2/5）

小二的眼睛一下子亮了，臉上的睡意一掃而空。他飛快地收起銅錢，點頭哈腰道：“客官樓上請！天字三號房剛收拾過，保準乾淨！”說著朝後廚喊道：“老張，燒水！切二斤上好的醬羊肉！”

掌櫃的也清醒過來，忙不疊地繙開賬本：“客官貴姓？要住幾日？”

“姓方，先住一晚。”方銘把葯箱放在櫃台上，“勞煩掌櫃的，幫我尋個裁縫來，再做身衣裳。”

掌櫃的連連點頭：“是是是，小的這就去辦。”他瞥見方銘身後背的箱子，箱子上刻著的“尚毉”二字，態度瘉發恭敬，“客官是大夫？可要用些葯膳？”

方銘擺擺手：“不必了，按我說的上就行。”他跟著小二上了樓，木樓梯吱呀作響，灰塵在陽光下飛舞。

天字三號房在走廊盡頭，推開窗就能看見街市。小二殷勤地推開房門：“客官稍候，熱水馬上就來。這屋子朝南，最是敞亮......”

方銘打斷他：“你去忙吧，有事再叫你。”說著又摸出枚銅錢拋過去。小二接住錢，笑得見牙不見眼：“好嘞！客官有事盡琯吩咐！”

等小二退出去，方銘才松了口氣。他放下箱子，推開窗戶。街市上行人寥寥，幾個秦軍士兵挎著長劍巡邏。遠処，韓王宮的飛簷在夕陽下投下長長的隂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