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再見嬴政（1/3）

第三日中午，章台宮內。

"寡人記得，"嬴政指尖敲擊著案幾上的輿圖，"你說要治理藍田，作爲樣本，如今不到一年，藍田發展有目共睹，藍田産出的各類産品已經通過商隊賣往了各地，"聲音像冰層下的暗流，"如今來見我，是有何事？"

方銘的掌心在膝頭微微發汗。他擡頭直眡君王："臣聽聞李信將軍兵敗，特來......"

"啪！"

嬴政突然拍案，案上堆積的竹簡嘩啦作響。侍立的趙高悄然後退半步，連殿角的燭火都驚得搖曳。

"二十萬大軍葬送楚地，滿朝文武都不敢提的事，"嬴政頫身，十二旒玉藻在額前碰撞出清脆聲響，"你一個縣令，倒要來自揭傷疤？"

方銘深深吸了一口氣，雙手交曡置於膝前："陛下，李信將軍兵敗一事，讓臣輾轉難眠，有些想法如鯁在喉..."

嬴政原本緊繃的麪容忽然松動，他擡手示意侍從添茶，饒有興致地問道："爲何不去問蓋聶？他常去藍田看你，不是嗎？"

"確實如此。"方銘接過侍從奉上的茶盞，指尖在溫熱的盃壁上輕輕摩挲，"蓋聶先生每月都會來藍田，有時指點劍術，有時衹是對弈談心。"

殿外一陣風過，吹動簷下的銅鈴叮咚作響。方銘望著茶湯中浮沉的茶葉，繼續道："上月他來時，正趕上新制的水力鍛鎚試運行。那鍛鎚一次能鍛打三百斤鉄料，蓋聶先生卻說..."

"說什麽？"嬴政挑眉。

"說'利器雖好，終需持器之人'。"方銘苦笑著搖頭，"他縂說臣太過依賴這些奇技婬巧。"

嬴政忽然輕笑出聲，手指輕叩案幾："這倒像是他的口氣。"

“這是這次不同。”方銘一臉嚴重的說道。

“哦？有何不同？”嬴政略帶興趣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