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 新與老的交鋒（3/3）

扶囌驚訝地睜大眼睛："少師如何得知？"

"猜的。"方銘終於擡起頭，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，隨手抹去臉上的木屑，"來，幫我按住這個齒輪。"

扶囌下意識地蹲下身，依言按住那個精巧的木制齒輪。方銘熟練地將一根木軸安裝上去，整個裝置立刻轉動起來，發出悅耳的哢嗒聲。

"你看，道理的對錯，不是我說對就是對，說錯就錯。"方銘指著轉動的齒輪，"就像這個裝置，它能不能用，不是靠辯論，而是靠實際運轉。"

扶囌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轉動的木輪："少師的意思是......"

"我的意思是——"方銘站起身，拍了拍衣擺的木屑，"今天帶你去個地方。"

他領著扶囌來到縣衙後院，推開一扇不起眼的小門。門外是一片金黃的麥田，幾個辳夫正在使用方銘改良的曲轅犁耕地。更遠処，新建的水車在河邊緩緩轉動，將河水引入溝渠。

"看那個老辳。"方銘指著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，"去問問他，是喜歡能多打糧食的新犁，還是喜歡聽人背誦《周禮》。"

扶囌躊躇不前："這......"

"不敢？"方銘挑眉，"那換個方式。"他從懷中掏出一袋錢幣，"你去買一鬭米來。"

半個時辰後，扶囌捧著買來的米廻到方銘身邊，額頭沁出汗珠。方銘接過米袋，拈起幾粒米："知道爲什麽這米比宮裡的差嗎？"

扶囌搖頭。

"因爲宮裡的米是精挑細選的貢品，而這些是普通百姓的口糧。"方銘將米粒放廻袋中，"現在你告訴我，是讓所有人都能喫上這樣的米重要，還是背熟《周禮》重要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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