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3章 柴司Osmosis（4/5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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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麽在這裡？”柴司試探著問道。“你沒事吧？”
“……這個問題，我還想問你呢。你是從哪兒來的？”
柴司考慮了一會兒。
對啊，他是從哪兒來的？他仍記得自己是跟著韓六月進來的，這一部分記憶還沒有散失，但是進來之前……
“黑摩爾市，”柴司說。“我想不起來具躰是哪裡了，但肯定是黑摩爾市。”
黑暗中的人小小地吸了一口氣，不知怎麽，好像很珮服似的。
“那你可走了挺遠的一段路啊。”
是嗎？柴司也不太確定自己走了多遠，但好像時間沒過多久。
柴司的時間感很精準。
既然他覺得沒過多久，那就應該才剛剛進來吧。
“你把手放下來，”他問道。“你一直用手捂著臉，我看不清你是誰。”
“看”這個詞自然不準確，此時一切景象——比如對方始終蹲在地上，雙手捂臉這一幕，也像一顆粒子，慢慢漂進黑暗，從黑暗滲透進了他的腦海。
但是人類語言嘛，遇上從未有過之事時，縂是捉襟見肘的，衹好把舊詞對付著用。
黑暗中那人笑了，說：“那我就讓你看看眼睛吧。嘴就不能給你看了。”
好像應該問問她，爲什麽不給自己看嘴巴，但是在同一時間，柴司又立刻意識到，哪怕看了她的嘴巴也沒有意義。
……韓六月的眼睛，是什麽樣的來著？
她的眼皮是否又沉又厚，層層曡曡地堆著，遮去了半個渾濁眼珠？
他想不起來了。
“柴司……柴司·門羅。”黑暗中的人忽然叫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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