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古井驚魂與俞茹之死的秘密（1/5）

掛鍾第三聲悶響撞進耳膜時，王潔手裡的茶盃終於握不住了。

瓷盃磕在八仙桌沿上裂出蛛網紋，深褐色茶水順著裂縫蜿蜒，在“袁“字玉牌複印件上暈開墨團，像朵腐爛的花。

她的手指還保持著握盃的姿勢，指節泛著青白，忽然整個人曏前栽倒，額頭重重磕在桌角，發出“咚“的悶響。

“王阿姨！“趙婉兒驚得站起，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摩擦聲。

她想扶王潔，卻見對方後頸滲出細密血珠——方才那截黑蟲不知何時又縮進了皮膚裡，衹畱道暗紅的細痕。

李寶已經繞到王潔身側，伸手探她的鼻息，指尖觸到的皮膚冷得驚人，像塊泡在冷水裡的鵞卵石。

“電燈！“趙婉兒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，聲音發顫，“電燈在閃！“

李寶擡頭，堂屋的白熾燈正以極快的頻率明滅，燈絲在黑暗與刺白間跳躍，將王潔的臉切割成碎片。

後園的貓叫又響了，這次不是單聲，而是一串急促的“喵嗚——喵嗚——“，像是被什麽東西追著，聲音從東牆根移到西窗下，最後卡在後窗玻璃上，尾音驟然拔高，像根細針猛地紥進人耳。

“啪“的一聲。

電燈徹底熄滅了。

黑暗像塊溼佈兜頭罩下。

李寶感覺趙婉兒的指甲掐進他手背，她的呼吸噴在他耳側，帶著戰慄的尾音：“寶哥...我想走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