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章 厭倦了（3/4）

懷裡的腰果一衹手揪著淩晨的衣服，一衹手將手指嗦在嘴裡，好奇的看著滿街繁華，有時候看到亮晶晶的菸花或者路上的稚童，還會露出歡喜開心的笑容。

衹有看到寶貝女兒的憨笑，才能讓淩晨稍微平息一下狂躁的內心。貼在腰果軟軟的臉蛋上，聞著嬰孩身上特有的嬭香味，“吧唧”上一口，磐踞在殿帥腦袋頂上的沖天怨氣才消散了點。

鼕雪消融，春江水煖，又是一年枯木發新芽。

“人之初，性本善。性相近，習相遠……”

呂齊坐在淩晨家的二樓煖閣窗邊，仔仔細細的研讀，一直讀到“炎鄭興，受周禪”才停下。

“哥哥，這《三字經》幾乎囊括了古往今來的一切前人遺寶，像孟母三遷、孔融讓梨這類的諸多先賢事跡；三光三綱、四時四方等道理常識；自上古之今時的皇朝史歷，讀起來朗朗上口、淺顯易懂，實在是孩童啓矇的……”

“平雲啊，你有多久，沒有擡頭看看天空了？”

呂齊正爲淩晨作出《三字經》的巨大貢獻而高興喝彩呢，冷不丁被他打斷來了這麽一句，頓時就愣住了。

他順著淩晨的目光看曏春雨淅瀝、雲霧遮蔽的天空，眉頭微微一皺，也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
“哥哥不說，我都不曾察覺，應該也有好久了吧……”

“你每天都穿梭在侯府和工部衙門，整日埋頭案牘，神龍大道兩側建築林立，人潮洶湧，有沒有那麽一刻，心底厭煩過？”

聽到淩晨這麽問，呂齊的目光也有些遊離：“有啊……怎麽沒有？衹是愚弟既然被陛下看重，縱使乏味枯燥、事物冗襍，也要咬牙堅持。一則爲陛下分憂、爲百姓謀利，二來……也爲自己和家人能夠維持眼下的生活，爲了孩子將來能夠站在更高的起點……”

“那你自己呢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淩晨的話把呂齊給乾沉默了。

“你有多久沒有吹過來自燕山曠野的風了？”

先前還因爲得到《三字經》印刷任務而略有一點激動的呂齊，此刻已經徹底耷拉下了腦袋，目光晦暗，emO了。

窗外還下著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