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1章 神龍政變（5/5）

五百鉄騎踏著積雪往紫微宮去，馬蹄聲震得積雪簌簌落下。

行至應天門時，忽聞前方傳來喧嘩——張易之帶著數十名家奴擋在路中，他穿著件紫色蟒袍，臉上還帶著脂粉氣，看見李顯便尖聲笑道：“太子深夜入宮，是要謀反嗎？”

李顯還沒開口，敬暉已提刀沖了上去。

刀光閃過，張易之的笑聲戛然而止，頭顱滾落在雪地裡，發髻散開，脂粉混著血汙，狼狽不堪。

家奴們嚇得四散奔逃，卻被羽林衛一一斬殺，鮮血染紅了門前的白玉台堦，在雪地裡暈開一朵朵淒厲的花。

李顯提著劍，一步步踏上丹陛。

殿內的燭火被風卷得搖晃，他看見張昌宗正抱著玉璽往偏殿跑，便擲出手中的珮劍。

劍鋒穿透了張昌宗的後心，他踉蹌著倒下，玉璽從懷中滾落，“咚”地砸在金甎上，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
長生殿的珍珠簾被人猛地掀開，武則天披著鳳袍站在殿門內，花白的頭發散亂著，眼神卻依舊銳利如刀。

“李顯，”她的聲音沙啞，卻帶著慣有的威嚴，“你要弑君嗎？”

李顯握緊了腰間的玉珮——那是太宗皇帝賜給高宗的遺物，能護祐李家子孫。

“兒臣不敢。”他垂下劍尖，“兒臣衹是來請陛下，還政於李唐。”

武則天盯著他看了許久，忽然笑了，笑聲裡滿是疲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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