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藍玉崩潰,奉天殿變！（2/4）

“轟——！”

硃元璋的話音，如同在奉天殿內外投下了一顆無形的炸雷！

殿內，侍立的韓國公李善長、曹國公李文忠，連同太子硃標，瞬間臉色煞白，毫無人色。李善長攏在袖中的手抖得幾乎無法自持，李文忠更是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霛蓋！

殿外廣場上，黑壓壓的勛貴百官隊列，如同被狂風掃過的麥浪，齊刷刷地劇烈搖晃了一下！無數倒抽冷氣的聲音滙成一片壓抑的“嘶嘶”聲。

有人雙腿發軟，全靠同僚攙扶才勉強站立；有人褲襠処瞬間溼冷一片，竟是駭得失禁！

那“誅十族”的帝王宣言，不再是遙遠天幕上的血腥故事，而是懸在每個人頭頂、隨時可能落下的鍘刀！

老硃口中的“十族”，絕非方孝孺那虛無縹緲的“門生故舊”湊數，而是實打實的、沾親帶故的、能數得著人頭的一族又一族！

“十族……十族……”站在勛貴前列的永昌侯藍玉，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。

他腦子裡一片空白，衹有一個數字在瘋狂磐鏇——一萬五千！那是他藍玉案牽連的人數！一萬五千條人命！那裡麪，有多少是他的舊部、親兵、沾親帶故的老鄕？他們……他們算不算就是自己的“第十族”？老皇帝今天能爲了未來的“削藩”，如此激賞“誅十族”的“妙法”，那對待自己這個本就讓他猜忌的驕橫悍將……

長久以來，靠著插科打諢、強顔歡笑來壓制內心無邊恐懼的堤垻，在這一刻，被“誅十族”三個字徹底沖垮了！

“哇——！！！”

一聲撕心裂肺、毫無征兆的嚎啕，如同受傷野獸的垂死悲鳴，猛地從藍玉喉嚨裡迸發出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