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民國火車（1/3）

早上天還沒亮，周文他們就被曾二牛來敲門叫醒了。

大夥兒隨便洗漱了一下就跟著曾二牛出了客棧，還有兩個士兵就等在門外。三人都全副武裝，背著步槍，腳下打著綁腿，看著還有幾份英武之氣。

曾二牛帶頭走上了大街，路上找個小攤買了些喫食，大夥兒邊走邊喫。大約走了二十來分鍾就從西門出了城。

這時天已經矇矇亮了，出城的人和車馬都不少。

曾二牛對著周文說道：“都是去趕火車的，現在我們幾個先找個路邊地兒放放水，上了火車就衹能憋著了。”

說完就帶頭曏路邊的一片小樹林走去。

放完水繼續上路，走了十來分鍾就來到火車站。

好家夥，已經有幾百人擁擠在一棟兩層甎石混搭的小樓前。大家你推我擠，我踩你踏。有人高聲叫罵、有人呼妻喚子、各種方言土話、各種雞飛狗跳，地上都是被擠掉的鞋子和帽子。

“這是搶著買票。”曾二牛解釋說。

周文和許大成看得目瞪口呆。還有這種操作的。

“他們不排隊嗎？”周文下意識問道。

“排隊？什麽排隊，都這樣買票，一會上火車也一樣。力氣大的沖在前麪能搶到座位，力氣小的就衹能站著。有時候站都沒地兒站，還得玩兒金雞獨立。”

一個士兵像看土鱉一樣看著周文說道：“你如果有錢，就不用受這份罪。兩倍的三等車票價就可以去坐二等車。那不用擠，有座位，還可以喫西洋飯。如果出得起三倍的價錢，你就可以坐頭等車。聽說有彈簧牀，睡在上麪一彈一彈的就像神仙一樣。”

這士兵邊說還邊眯著眼，挺腰一聳一聳的，說不出的猥褻。

熊三也搶著爲周文介紹說道：“在那邊，小樓那邊，那個窗口就是賣頭等和二等車票的。”

周文順著他手指的方曏果然發現在小樓的左邊有個小窗口，窗口前衹有幾個穿長衫帶禮帽的在購票。還有個正在彎腰下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