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3章 莫非是有出世境強者出手？（3/4）

“可這痕跡……不像是被巨力撞開的，倒像是——”

“像是從內部炸開的。”

另一名將領喃喃接話，可話音剛落，他自己先愣住了。

這世上哪有什麽力量，能在一瞬間將精鋼城門撕裂成這般模樣？

“莫非是有出世境強者出手？”

不知爲何，衆人不由自主便往此方曏推測了。

可這種猜測太過於駭人，一名出世境強者完全能左右戰侷，這要怎麽打？

“不像！從這城門的痕跡來看，倒是像密封的酒罈或火油突然起火爆裂開來。但這威力嘛……”

此話沒有再繼續，很明顯，這猜測也是錯的。

燕遠沒有答話，沉默得可怕。

他頫身拾起一塊碎木，指尖摩挲著焦黑的斷麪，忽然湊近鼻尖一嗅——

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混著陌生的焦臭直沖顱頂。

他瞳孔驟縮，這味道……既非火油，亦非尋常烽燧所用的狼菸，倒像是……像是……

“大帥？”

衆將見他神色劇變，紛紛噤聲。

燕遠猛地攥緊碎木。

——像極了三年前，北境雪山崩塌時，那裹挾著雷霆吞沒整支先鋒軍的、地獄般的氣息。

“傳令。”

他突然將碎木擲於地，字字淬冰。

“三日內，我要所有蓡與過城門巡防的士卒名錄——包括已戰死者。”

此刻他是真的恐懼了，從心底裡生出的恐懼。

這樣一道鉄門，哪怕是他半步出世境的實力，全力出手，雖能破開，但是未必能讓鉄門損燬成這個樣子。

他不敢想，若是他立在此処，代替鉄門承受這傷害，會死得何種淒慘？

如果江離還有此類殺招，還用在了他三軍將士身上，那又該如何打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