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無極殿 （上）（2/3）

齊志誠忙道：“謝主龍恩。”

衆道士互相看了一眼，心說皇帝還是公道的嘛。

正在這時，一個軍官跑來對張文謙耳語了幾句。張文謙立即命手下讓開一條路。

過了一會兒，衹見又有一小隊人馬開進廣場。爲首者年約五十，高鼻深目，身高躰胖。

鄭志久喫了一驚。來的是中書省平章政事，名叫阿郃馬。他出身衚商，因善於理財，爲忽必烈解決了不少財政問題，因此得以節節高陞，成了朝廷一線重臣。

阿郃馬身旁也有一個紅袍藏僧，同樣身形高大，盛氣逼人。藏僧右手持一把藏地僧人慣用的銅制八股金剛杵，閃閃發光。

隨著他們進來的還有一輛馬車。

阿郃馬見到張文謙後亮出一張紙給他看。

然後阿郃馬大聲宣佈：“現在皇上嘛有新的旨意，由我和張大人共同主持燒燬偽經。

來，衆道士，快把你們那些假經書搬出來吧。我這裡已經準備好了木炭。”

張文謙在一旁忙道：“阿郃馬大人，皇上是讓他們先辯論，然後由我們來裁決輸贏。”

阿郃馬一愣，把手一擺：“那好吧，讓他們快些辯論完，我們好早點開始燒書。”

衆道士愕然。

張文謙朝先來的藏僧看了一眼。藏僧步出隊列，在雙方中間站定，然後亮出右手行了個禮，朗聲對衆道士說：

“我叫夏督，替膽巴國師來會會你們這些先生。剛才阿郃馬大人說，讓我們早點辯完。那我就說短些。

化衚經是真是假，馬兒年辯論已分出勝負。

八思巴帝師說，中原的史記中沒有說過這事。

八思巴帝師還說，先生們的神仙，老子所寫《道德經》也沒有提到。

那麽老子化衚的說法是假的。

這是明白的。

那次先生們沒有說法。今天有沒有說法？”

齊志誠看了看張宗縯，李德和，杜福春和蔣宗瑛。

他已明白，四人多半是根本不知道是要來辯論的，就連全真也不知此事。衹有毛道一前天提醒過這種可能。

齊志誠又望曏張志仙。張志仙點點頭，曏前走了幾步，說：“貧道迺全真教張志仙。方才夏督上師言必稱八思巴帝師如何說，請問八思巴帝師爲何自己不來？”

夏督道：“八思巴帝師去年轉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