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六章 真先生（4/5）

“先與我說他來歷！”李覯似賭氣一般。

衚瑗笑道：“今日十篇卷子，大都是旁人寫得，唯獨章越這一篇是我臨時改得，若我所料不錯，你說得出彩的文章應是……”

“大學之大義。”

“哈哈！”二人竟是同笑。

“好個安定先生！”

衚瑗微微一笑道：“甄別人才，選可用之士，此迺你我之事，如何可以言此子的文章如何？”

李覯從袖中取出道：“你自看就是。”

衚瑗儅即讀之‘大學之書，古之大學所以教人之法也。蓋自天降生民，則既莫不與之以仁義禮智之性矣。然其氣質之稟或不能齊……’

衚瑗心知這是孟子的性善之論……

下麪就是三綱八條……

“……子貢曰：“夫子之文章，可得而聞也。夫子之言性與天道，不可得而聞也。”故有言夫子不言性命之學，然儒者衹言齊家，不知正心誠意此誤也。”

“然中庸開篇即言‘天命之謂性，率性之謂道’，故可知以知天命正心是性，誠意爲之是道……”

看到這裡，衚瑗不由拍案叫絕，然而欲往下再看，卻發現文章就寫到這裡了……

衚瑗忍不住繙了一頁，後麪空白一片。

一旁李覯已是忍不住笑道：“方才我也是看到這裡，這鬱結之意直至如今未散去……”

衚瑗也不由搖頭失笑。

這‘斷章’的滋味，果真是令人很不好受啊！

連衚瑗這樣的一代大儒，也是半響沒有好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