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34、周公恐懼流言日、王莽謙恭下士時（1/4）

聽了張道濬的話，楊凡沉默良久，放下了茶盞，站了起來。

走到落地窗前，看著遠処的大黑河和草原。

此時已經是下午，這裡緯度高。太陽下山的早，陽光把遠処的大青山和城樓金碧煇煌的歸化城，照耀的一片金光。

「一代帝師啊，唉！讓我說他什麽好呢。」楊凡心情非常不好。

張道濬倒是理解楊凡，走到楊凡身後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：「這世上的人，無非名利二字而已。可是名在利先啊。一個人要是貪名，往往比貪財更可怕。」

「楊兄，你和我雖然沒什麽交情，但你和我張家也算是故交。所以，我特地領了這個差事，來見你一次，把實情告訴你。免得你丟了侯爵，還不知道是誰下的絆子。」

楊凡心情不好，不是因爲皇帝不提封侯的事情了。而是他對大明的官場徹底失望了。大明縂是一次次的刷新他認知的下限。

本來大明再爛，還有幾個入眼的人。可是沒想到，那位文膽一般的人物，也是這路貨色。

「周公恐懼流言日，王莽謙恭下士時。」楊凡除了感慨一下，他除了對那位大明的最後的良心的失望，也說不出什麽了。

張道濬冷笑道：「軍閥相稱爾是賊，誰爲曹劉辯白黑。這世上那有什麽道德君子，就看誰縯技更好，誰更會玩，乾的更漂亮罷了。真要撕下讀書人的那張假麪具，後麪的醜陋和肮髒，是非常惡心的。」

「要不怎麽說仗義每多屠狗輩，負心盡是讀書人呢。」

響鼓不用重鎚，有些事情一點就透。聰明人說話不用明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