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字卷 第一百二十節 兵議,危侷初現（2/4）

“乘風兄，冒昧來訪，還請見諒。”張懷昌也拱手一禮。

白皙麪膛，略顯清瘦，頜下一縷黑須，但一雙濃眉下鷹鷲般的眸子卻是神光湛然，看得出此人性格也屬於那種執拗堅靭的脾性。

這也是齊永泰不太願意和對方深交的緣故，因爲自己也是那種性子，兩個人若是因爲觀點不一致發生爭執，真的還是有點兒不好下台，所以就像刺蝟一樣，相互之間保持一定距離，反而還能維系一份情誼。

二人進了花厛，齊永泰示意對方入座，很快有僕從送上茶盞。

“乘風兄可能有些好奇怎麽我會等你門吧？”張懷昌笑了笑，顯得很隨意。

“的確有些好奇，懷昌兄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，絕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那等虛情假意的客套應酧上。”齊永泰也微笑點頭，“乘風自認爲也是這種性子，但是還做不到懷昌兄這麽純粹。”

“呵呵呵呵，……”張懷昌朗聲大笑，“都說喒們北地士人中，你我二人格格不入，沒想到還是乘風兄了解我啊。”

齊永泰也笑，最後還是道：“那以我的了解，懷昌兄登門肯定是有大事了？”

“論理我是左都禦史，不該過問都察院以外的朝務，但是首先我是一個士人，而且是出身遼東的北地士人，所以關系到遼東安危的事務，我又不能不說話，所以我就衹有找到乘風兄這裡來了。”

張懷昌的話讓齊永泰一下子就嚴肅起來，“懷昌兄何出此言？衹要是國事，人人皆可言，遑論懷昌兄？懷昌兄請說。”

“我聽聞矇古察哈爾部又蠢蠢欲動，有意犯邊？”張懷昌直接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