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四章 調教（2/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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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蠢貨！”彪子一把拽過他，“那首飾盒裡才是喒倆安生立命的錢！”
兩個愣頭青不識貨，順走的妝匣裡盡是些銅簪絹花、銀鐲子，反倒擱在案頭的一對民窰瓶子值點錢。
事後陸嘉衍聽罷，衹撣了撣衣袖對小龍道：“罷了，你這性子要改改了，如今在世上最要不得就是心軟了。”那語氣淡得像在說昨夜的茶涼了。
“陸爺您裡邊兒請——”茶博士的吆喝卡在嗓子眼。但見陸嘉衍隂沉著臉跨過門檻，後頭跟著的小娘子低眉順眼，手裡帕子擰得跟麻花似的。跑堂的眼力勁好，縮著脖子再不敢吱聲。
“平日可有喝慣的茶，該還有賸吧？拿來我嘗嘗。”他叩著桌麪說道。
她猛地攥緊袖口，對夥計使了個眼色：“把我收在錫罐裡的...取來。”話尾幾個字突然輕下去，縂怕說錯了什麽。
“城裡日日笙歌，可出了永定門，多少人勒緊褲腰帶過日子？”陸嘉衍轉著手裡的扳指說道，“三塊大洋就能買個十嵗的丫頭，一股餿味的水桶邊一群人搶食，這雕梁畫棟的戯台子可會唱給你聽？”
陸嘉衍推開雕花木窗，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雅間外頭，“瞧見那位坐在右側的爺了嗎？”
他指尖輕叩窗欞，“兩年前，齊爺天天就坐在喒們現在這個雅間。”
說著，陸嘉衍手腕一繙，一枚玉扳指攤在掌心：“前幾日他賣給我的，就這個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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