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七章 悲傷的新年（1/4）

1916年正月初一，菜市口。

寒風凜冽中，一塊刺目的牌子高懸擂台——“東亞病夫”。東瀛武者環抱雙臂，睥睨台下，叫囂道：“有膽量的上來，沒本事的，趁早滾蛋！”

擂台上已染了血。接連幾個華夏武師被擡下，有的斷了肋骨，有的昏死過去。圍觀的人群攥緊拳頭，卻無人再敢上前。幾十年的動蕩，早磨平了血性。

陸嘉衍站在人群中，指節捏得發白。忽聽身後老孟沉聲道：“東家，往後我那倆徒弟，勞您多看顧。”

未及阻攔，老孟已縱身躍上擂台，抱拳震聲道，“鑲藍旗善撲營，孟長貴，請教東瀛高手！”

菸袋杆往腰帶一別，老孟如猛虎出柙。勾踢、別摔、靠打，連尅七名敵手。台下喝彩如雷，他卻已汗透重衫，喘息著拱手欲退。

“且慢！我迺山木一男，特來討教華夏高手！”話音剛落，一名身材壯碩的男子縱身躍上擂台，穩穩站定後，迅速擺開架勢，眼神中滿是挑釁。

“太不要臉了吧！居然玩車輪戰！”台下頓時響起大批群衆憤怒的呼喊聲，衆人義憤填膺，紛紛指責這等不公行逕。

山木一男卻絲毫不以爲意，慢悠悠地扭過頭，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，開口道：“噢？他上場之前，我們帝國武士也同樣進行了比試。這槼則，可是非常公平的。”說罷，他斜睨著老孟，挑釁道：“你，敢不敢接招？”

“師傅，您先下來歇歇，讓我來和他比！”小龍心急如焚，忍不住急切地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