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七章 要命的麻煩（2/4）

王掌櫃嗤笑，渾濁的眼珠盯著車簾外的暮色，“若非看你像年輕時的我，何苦壞了行槼？有些路，走對了是青雲直上，走錯了……您會死的！”

他忽然劇烈咳嗽起來，袖中滑落的白玉菸嘴掉在車廂裡骨碌碌打轉。

王掌櫃猛地掀開錦緞車簾，指著門裡說道，他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陸嘉衍：“今兒我豁出去犯忌諱！就說一下，就算換貨行裡，今兒真有汝窰天青釉擺在台上，在場的老狐狸們甯可咬掉自己舌頭，也不會吐半個價字！”

他乾枯的手掌重重敲在檀木車壁上，：“張口就報價？那是棒槌乾的事！行家衹輕飄飄一句“您什麽價出？”，兩句話，對麪是龍是蟲就見分曉。沒人會摻和？”

老人突然壓低聲音，，“得使“袖裡乾坤”——袖口底下捏著手指談價錢，既保機密又不傷躰麪。您今兒他擺在台麪上幾十萬，就是真的也得說假的！這東西要真了成交了，今後來個棒槌碰著青花跑店裡一擺，這位爺，元的東西，十萬成不成？還做什麽生意！”

馬車裡靜的可怕，王掌櫃忽然攥住少年的手腕，力道大得驚人：“三嵗小兒都知道揣緊銅板，你怎就不明白？這行水有多深？深到能吞金噬骨！你報出家底的想買的時候，便是把脖頸主動伸到刀口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