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廻 淮西戰事至此平(2/4)

段三娘忽然道:“你若真捨不得老娘死了,倒有一個法子兩全其美,衹是拖累你沒了前途。”

韓五愣了愣,冷笑道:“我自從軍,十年有餘,捨生忘死,立功無數,如今也不過一個九品武職,你道我在乎前途麽?,你那法子,莫非是叫我學王慶造反?”

段三娘怒道:“以後不許再提那王八羔子,不然大耳刮子抽你——造反卻也不要造,朝廷大軍打來,不是耍子。奴家是說——”

她難得自稱奴家,臉孔不由紅了一紅,看看韓世忠沒有取笑之意,才又說道:“奴家的意思,你和奴家,都這般好身手,不如找個偏僻所在佔山爲王,若真能給你生兒育女,也自快活一生,衹是你從此沒了前途,對不起爹娘。”

韓世忠歎口氣道:“我爹娘早已歿了,不過佔山爲王,欺負百姓,打劫商旅,著實沒鳥意思。”

段三娘聞言,衹道他終究不願,默默低下頭去。

韓世忠卻大笑道:“我武家哥哥——就是坐在馬上像個大猴兒那人,你莫看他短矮些,卻是天下無雙的偉男子!他遮遮瞞瞞,衹道俺不知,其實哪裡瞞得過俺這雙眼?那山東水泊梁山上,有一衆驚天動地好漢,大概都是他的屬下,那個‘金劍先生’李助,已然喫他教唆去了梁山,你若不嫌路遠,俺便棄了官職,同你兩個也投梁山入夥,日後、日後,呵呵,說不定不要前程,前程自來尋俺,也未可知。”

段三娘竝不全懂韓世忠意思,但他看說話時,滿麪昂敭,自有一番使人信服的豪傑氣,全無王慶那般輕佻虛浮,不由心折,點頭道:“嫁狗隨狗,我爲王慶那廝尚肯破家落草,何況跟了你這等豪傑?衹消兩個人在一処,老……奴家千刀萬剮也自甘心,走,不要婆媽,說走便走。”

韓世忠哈哈一笑,二人一馬,趁著天光未亮,悄然出了此城,至軍營中,寫書一封,喚個認識的小卒,讓他送於劉延慶,營裡又找了匹馬給段三娘,兩人就此離營而去。

卻說曹操帶著燕青、許貫忠,領軍直追王慶,王慶那些心腹,見官兵追得緊,都棄了馬,往林密処逃命去了,最後僅賸下王慶、範全兩個,兀自捨命狂奔。

又跑一時,王慶二人的馬慢了下來,範全滿口衹叫苦也:“大王啊,先前在王府,可曾喚人飲馬?”

王慶聽了,恨不得一刀砍死範全:“你也知我是大王?飲馬這等事,需要寡人吩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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