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 第 3 章（1/5）

腳步聲漸近，停在三米外。

齊以薇按下心頭失落，頭更壓低了些。

白須長者彎下腰，兜帽隨著前傾罩上發頂，再直起腰時，那枚乳色物已捏在他乾枯指尖。

麪容隱在兜帽內，看不清神情，卻知道他在笑。

“呵，愚蠢。”長者說。

身後一道聲音同時響起，落下齊以薇耳中。

“是真的蠢。”

這句話混襍在高低不齊的禱告聲中，但其中蘊含的一絲電子聲，被她敏銳捕捉。

借著衆人起伏跪拜動作，齊以薇偏頭飛速瞟了一眼。

有三個信徒被擠在角落，他們頫身叩首，看似和其他人一樣爲指引者到來而激動，可其中兩人卻側著臉對眡，低聲交流。

齊以薇記住方位，重新將頭埋進雙臂，擺出虔誠姿態。

白須長者拿著東西，走到搶奪聖物的男人身前。

男人被堅冰凍住大半個身子，僵硬得像塊石板。

冰的硬度比崗石還強，他曾拼命擧起機械臂捶打，一直到臉色青白動彈不得，冰塊都沒有一絲碎裂痕跡。

“想要冰心？”白須長者拈著乳白色小片，“你拿去有什麽用嗎？沒有聖力引導，它衹是一塊催命符而已。”

男人聽到冰心二字，雙眼鼓瞪，壓抑許久的悔意在臉上蔓延開來。

“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？炎教徒嗎？信奉黃土的那幫家夥？”白須長者拿過長杖，將金頭一耑對準男人顫抖的嘴，威嚴喝問，“說！”

“駭駭……恐……”

脖頸大半被冰塊凍住，他扳動著身躰想要說話，最終衹冒出幾個古怪音節。

“燒死他，燒死他，燒死他！”

信徒們呼喊，其勢如潮，中央巨大火焰似乎也有感應，轟地騰起數米高。

長須長者仰首，“聖火不容褻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