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2 你真可憐（3/3）

"啊！"晚娘眸底寒光乍現，忽然綻開個帶血的冷笑，猛地低頭咬住甯夫人手腕。

貝齒切入皮膚的悶響混著血腥味在脣齒間漫開，她聽見甯夫人發出幼貓瀕死般的慘叫。

"賤人！"甯夫人保養得宜的麪容扭曲如惡鬼，另一衹手揪住她前襟猛然發力。

"刺啦"一聲裂帛響徹庭院，雪青色軟菸羅襦裙被撕開半幅，晚娘左肩霎時暴露在倒春寒的風裡。

一道蜈蚣狀的舊傷從鎖骨蜿蜒至肩胛，褐色的疤痕組織在日光下泛著猙獰的光。

滿院丫鬟婆子齊齊抽氣。

晚娘趁機屈膝狠頂甯夫人小腹，趁著對方喫痛松手的間隙，攏著殘破衣襟退到廊柱旁。

她染血的脣角勾起譏誚的弧度："你可瞧這疤可眼熟？"指尖緩緩撫過自己脣上同樣陳年的淺痕，"那年您趁著我外出購買首飾，讓人按著我往嘴裡灌滾油的時候，沒想過這些疤會成爲夫君夜夜親吻的印記吧？我嘴上的疤甯夫人忘了是怎麽來的？甯夫人還忘了自己是爲什麽被禁了足。"

甯夫人簪發散亂地僵在原地，金鑲玉的護甲深深紥進自己掌心。

"您禁足解禁後第一件事竟是來尋我麻煩……"晚娘忽然閃電般揪住她發髻強迫擡頭，湊近她耳畔如情人低語："你是不是以爲夫君會因爲我嘴上的疤痕厭惡我？可惜啊，昨夜夫君還含著我的傷痕說，這些疤讓他想起我受過的苦，夫君還更加憐惜我了，就是更加的厭惡你，你竟然還有臉來找我麻煩？"她故意讓沾血的紅脣擦過甯夫人慘白的耳垂："每道疤都在提醒夫君，您是多麽惡毒的妒婦，你怕不是想讓夫君見了你就惡心，見了你就恨得牙癢癢。"

這句話徹底碾碎了甯夫人最後理智。

她喉間溢出野獸般的嘶吼，十指成爪朝晚娘臉上抓去："我撕了你這張禍水臉，男人都是看臉的，我給你臉都撓爛了，我就不信夫君看了不會覺得惡心。"尖銳的指甲在距離肌膚三寸処被晚娘擒住手腕。

"謝嫣你真可憐。"晚娘輕聲歎息，手上卻發力將甯夫人腕骨捏得咯咯作響："你以爲夫君愛我，是因爲這張臉？"她突然拽著甯夫人踉蹌兩步，將她蒼老的麪容按在廊下銅鏡前："看看你扭曲的表情，聞聞你身上腐朽的妒意，夫君厭惡的從來不是你沒有我好看，喜歡的也不僅僅是我這張臉，你自己的醜態你自己感覺不到嗎？"

話未說完，甯夫人突然暴起用頭槌撞曏晚娘鼻梁。

晚娘偏頭閃避的瞬間，甯夫人染血的指甲終是劃破她臉頰，一道纖細血線順著玉白肌膚緩緩淌下。

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：。4小說網手機版閲讀網址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