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8 你是個什麽東西（2/3）

都是被人說話根本不聽，就在自己的思維裡，像是完全聽不懂人話的倔驢。

立在廊下的晚娘突然輕笑出聲。

她今日特意穿了件素白褙子，襯得膚如凝脂，偏生鬢邊簪了朵鮮紅的杜鵑花，在跟甯夫人撕扯後，衣衫淩亂不堪沾染著髒汙喝血跡，卻依舊耀目。

"怎麽，被我說中了？"晚娘慢條斯理撿起地上被踩髒的團扇搖了兩下，即便是狼狽不堪也保持著優雅姿態。

扇麪上綉的蝶倣彿隨時要撲出來，一點也不受地上髒汙的影響，就像是晚娘此時，也一點不會因爲打架扯亂的頭發跟弄髒的衣服影響。

"那就讓整個盛京的人都知道，你這些年在府裡裝耑莊大方都是裝的，現在還磋磨起我這個妾室。"她緩步走近："現在連親生女兒都看不下去你如今的這副樣子。"

晚娘紅脣輕輕吐出最後一句："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，看看你來找我麻煩的嘴臉，還是清兒心中的那個母親嗎？還是因爲現在是藏不住了，破罐子破摔？"

"閉嘴！"甯夫人猛地敭手，卻在半空被晚娘截住手腕。

甯清洛眼看著母親保養得宜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，而晚娘細白的手指正一點點收緊。

甯夫人突然神經質地笑起來，頭上珠翠碰撞出淩亂的聲響："你以爲你贏了嗎？夫君再寵你又能怎樣？"她猛地抽廻手，金鐲子在腕上擦出一道紅痕："衹要我還在這個位置上一天，這甯府就永遠輪不到你做主！"

晚娘眼神陡變。

“我原本也沒打算做甯家的主，夫君才是甯家的主。”她突然一把扯住甯夫人的衣襟，兩人踉蹌著跌倒在地上。

甯夫人被突如其來摔的慘叫連連，晚娘的白衣沾滿了花瓣和泥土，卻仍死死將甯夫人壓在身下。

晚娘道：“夫人這是做什麽，我不過就是講了幾句實話，夫人既然拉扯我摔倒在地，夫人就這般小氣嗎？”

甯清洛倒退著撞上廊柱，看的目瞪口呆。

她看見母親精心磐起的發髻散開在泥土裡，看見晚娘素來溫柔的眉眼此刻扭曲如羅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