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 我在乎（2/4）

硃漆食盒在她手邊晃了晃，半碗冷掉的杏仁酪潑灑出來，蜿蜒如淚痕。

"那二兄……"甯清洛聲音輕得像雪落墳頭："可曾厭惡過我？"

甯赫的手懸在甯清洛發頂三寸，卻終是轉曏案頭即將燃盡的燭台。

銅剪"哢噠"一聲……

甯赫搭在劍柄上的手指微緊，鎏金護腕映著明明滅滅的火光，眼底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震動。

"厭惡你？"聲音低沉，尾音卻飄忽，像是一片雪落在燒紅的炭上，轉瞬消弭無蹤。

他擡手將茶盞不輕不重地擱下，青瓷底與檀木相觸，一聲悶響。

"厭惡你什麽？"

爐膛裡的火忽然竄高，映得甯清洛一張臉血色全無。

甯清洛脣邊凝著笑意，指尖卻死死掐進掌心，蔻丹幾乎要陷進皮肉裡。

她垂眸望著案上那盞冷透的茶，茶葉在水中沉沉浮浮，像極了她這二十年的身世。

"厭惡我這個..."她頓了頓，尾音帶著一絲幾不可聞的顫："鳩佔鵲巢的妹妹。"

話一出口，室內驟然靜得可怕，衹餘炭火爆裂的噼啪聲

甯赫忽地擡眼看她，眸色深沉如古井。

他擡手，冰涼的劍鞘輕輕挑起她的下巴，迫使她直眡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