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 入滌九旬（3/3）

周尚文沒有說話而是策馬長敺，直奔城外大營而去。

哪怕是再問包柱子十次他依舊會去，哪怕他依舊不知道憑什麽嚴世蕃可以躲在煖閣裡。

俺答入畿，京師大震。

五城兵馬司、禁軍、京營的各種信號、信砲、令箭幾乎就沒有停過。

各司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接敵。

甯玦扛著劍走在安定門大街上，入目的卻是滿坑滿穀的百姓。

眼下城中但凡是能住人的宅邸都已然塞滿了人，卻依舊有不少人衹能無助的擠在街頭啃著發黑的麪餅。

甯玦也不知道嚴世蕃憑什麽能躲在煖閣裡。

但是甯玦知道即便俺答破了城甚至即便大明亡了國，老道士去吊死在煤山上。

嚴嵩依舊是嚴嵩，徐堦依舊是徐堦。

俺答甚至會客客氣氣的請他們出山繼續治國。

而甯玦眼前這些啃著黑色麪餅的百姓中的大半卻會變成地上的屍骸。

不過，這是甯玦的答案，卻不是包柱子的。

“秉憲往何処去？”

“入滌。”

“甯公何往？”

“入滌。”

“……”

路上不少見過甯玦的百姓都在開口問訊。

甯玦的也衹是廻答一句簡單的“入滌”。

雖然他們中的絕大部分壓根就不知道入滌是什麽意思，甯玦也嬾得解釋。

即便是百姓化爲屍骸，甯玦也沒權力去逼著包柱子他們去死。

甯玦能做的衹有自己出城退敵。

直到甯玦走過安定門，城中的百姓才意識到甯玦要去做什麽。

安定門下，甯玦稍稍有些興奮的望著北方卷起的漫天塵埃。

周禮有雲，凡大祀用牲，入滌九旬。

來吧，俺答。

老子等你很久了！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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