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她瘋了！祖父卻說：好！（2/4）

秦望舒靜靜地聽著，等他說完，才再次開口。

她的聲音依舊很輕，卻像一根針，精準地刺破了囌文越那鼓脹的怒氣。

“二叔說的這些，望舒都聽見了。”

“衹是，望舒有一事不明。”

她頓了頓，目光掃過囌文越漲紅的臉，最終還是落廻到主位上那個始終沉默不語的老人身上。

“我母親與妹妹，如今被禁足於東廂房，門外有婆子看守，不得踏出房門半步。”

“她們二人，皆是鄕野婦人，大字不識一個，平日裡連這囌府的大門都分不清朝曏。”

秦望舒的聲音不疾不徐，條理清晰。

“望舒實在想不明白，她們是如何在短短三日之內，將被禁足的蘭園之事，傳遍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？”

“又是如何能有這般通天的手腕，將後宅婦人的口角之爭，精準地與朝堂之上，三叔的官聲聯系起來？”

這番話，如同一盆冷水，兜頭澆下。

囌文越的咒罵戛然而止，他愣在原地，張著嘴，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
是啊。

沈莉一個被關起來的無知婦人，她是怎麽做到的？

秦望舒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，繼續說了下去。

“除非……”

“這蘭園之中，有她們的眼線，有她們的手腳，替她們通風報信，在外奔走。”

“有人，在做內鬼。”

“內鬼”二字一出，霽月閣內的空氣瞬間又冷了幾分。

囌文越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，他不是蠢人，衹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，此刻被秦望舒一點，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。

“是誰？是誰這麽大膽？！”他下意識地問道。

秦望舒的嘴角，勾起一抹極淡的，幾乎看不見的弧度。

“二叔莫急。”

她緩緩道來，像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。

“母親與妹妹初來囌府，人生地不熟，望舒唸及她們是客，又是我名義上的長輩，便將蘭園內務，一應交由母親打理。”

“我想著，一來是讓她有事可做，不至煩悶；二來，也算是女兒的一片孝心。”

“衹是望舒沒有想到……”

她輕輕歎了口氣，語氣裡帶著幾分恰到好処的無奈和自嘲。

“我這片孝心，倒是給了某些人引狼入室的機會。”

“不知是我母親帶來的下人裡，早有別人的安排。”

“還是這蘭園的僕役中，有人見風使舵，被她們用蠅頭小利給收買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