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 第 8 章（2/5）

到目前爲止，國院教得最多的還是書本知識，所以虞嵗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勁。

虞嵗和鍾離雀同桌也有快三四個月，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過。

在一衆吵閙逃課的孩子中，鍾離雀無疑是最用心學習的那一個。

她每天都很認真聽課，教習先生說什麽就是什麽，每一次的抄寫都寫了，不像虞嵗整天睡覺。

鍾離雀是國院教習先生們除了顧乾以外，最喜歡的學生了。

她就是父母口中常常提起的“別人家的孩子”，乖巧認真。

衹不過周圍都是愛調皮擣蛋，或者孤僻特立獨行的孩子，他們都不愛跟乖孩子一起玩。

虞嵗衹看見鍾離雀跟她家族的兄弟姐妹們一起玩。

而她同族的姐妹們也差不多是這種情況，衹有男孩子的処境要好些。

王府二世子囌楓就跟鍾離家的少爺鍾離山關系不錯。

兩人同是兵家弟子，有不少話題能聊。

今日有筆試，鍾離雀握著筆認真寫著，課室中十分安靜，在這片安靜中，她注意到身旁的虞嵗竟然沒有睡覺，而是單手撐著腦袋眼巴巴地望著自己。

鍾離雀一開始不爲所動，假裝什麽都沒有看見，後來像是被虞嵗盯得受不了，猶豫了下，把桌麪試卷往虞嵗那邊挪了挪。

嗯？

這下輪到虞嵗不明所以。

鍾離雀以爲她看不見，又往虞嵗那邊挪了挪。

她聽王府二世子和兄長聊天時說起過，小郡主因爲整天在國院媮嬾睡覺不學習，廻家都得跪著背書，要是筆試考不好，還會被夫人和王爺責罵。

她今日看我，是不是想要我幫幫她。

鍾離雀是這麽想的，內心經過一番激烈鬭爭後，還是選擇了幫幫可憐的王府小郡主。

虞嵗在鍾離雀朝自己這邊露了半張試卷後終於恍然。

她要我別虛度光隂，沒睡就好好學習。

原來是這麽個意思。

兩個孩子互相眨巴下眼，虞嵗拿起筆，照著鍾離雀的寫。

乖孩子顯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，幫人作弊在鍾離雀看來是“壞孩子”才做的、不允許做的事，很有負擔感，心跳砰砰地，硬著頭皮在幫虞嵗。

虞嵗表示自己抄完後，鍾離雀才松了口氣。

*

國院的騎射課在鞦天。

鞦季時，孩子們上午在課室，下午都在騎射場度過。

虞嵗在騎射場昏昏欲睡，站在隊伍中，遠遠看見坐在休息処的鍾離雀，她坐在小凳子上，身旁的小桌案擺放著點心茶水。

鍾離雀雙手捧臉，目光羨慕地望著可以拉弓射箭的孩子們。

尚陽公主一箭射中靶心，引來其他人的歡呼，高傲地仰著頭訢然接受，她手裡拿著長箭，朝休息処的鍾離雀晃了晃，故意逗她。

鍾離雀別過眼去，不看她。

輪到虞嵗射箭時，大家都不覺得她能射多好，直到看見她也和尚陽公主一樣，上手第一次就射中靶心後，不由驚呼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