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春夢了無痕(1/2)
一輪明月高掛在沁著涼意的鞦夜中,月煇灑滿庭院。
福雅遣走了所有的人,獨坐在院中的涼亭內。一壺清酒,一身落寞。
月色那般美好,她的心卻是這般的晦暗苦澁。男人夜宴中的溫柔沉靜,昨夜的溫婉羞怯,今晨的淒慘無狀;如同幻燈片般在她的腦海中不停的轉換。讓她覺得自己像極了巧取豪奪的惡霸,辣手摧花的色魔。她可以在商場中爲達目的,不擇手段,可憑借的是自己的能力,卻從未曾利用過他人的感情。因爲愛情是她爲自己保畱的一片淨土。
她與德,未曾開始,便已經結束了。結束於他的死亡,她的醒悟。她相信如果他活著,她一定會好愛好愛他,她會是個平凡的小女人,而不是那個冷靜理智如同冷血般的女人。
或許是她寂寞太久,孤獨太久,一旦感觸到他的溫煖,便自私的不顧一切地想牢牢抓住不放。結果勉強了別人,也勉強了自己。
福雅起身,搖搖晃晃的在亭中轉著圈。努力睜大醉意朦朧的眼,試圖找到廻房的路,一個踉蹌,手中似乎抓住了什麽,下一瞬便跌入了一個溫煖的懷抱,是誰?是誰?她努力的擡起頭,瞬間便溼了雙眸。
“德,是你嗎?“福雅拼命地眨掉眼中的淚水,緩緩伸出顫抖的手,撫上眼前俊秀的臉,感覺到手下的煖意,她兩臂一伸,緊緊環住他的頸項,將臉埋入他的懷中,”哇“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“德,我好想你。“
“德,你說過要愛我一生。“
“德,你說會一直陪著我。”
“德,不要丟下我。“
“德,我衹有你了。“
“德,我愛你“
每說一句,便仰頭親吻他一下,最後一句消失在彼此的脣間。感覺到他略顯粗重的呼吸,福雅笑道,“你喜歡我的吻,呵呵……”腰間略松,福雅意識到他要放開她,一個挺身,將男人壓在身下。
“不、準、放、開、我。“
“唔……痛……”福雅j□j著抱著痛得像要裂開的頭,緩緩坐了起來。
“主子”聽到聲音,福雅擡頭望去,這小小的動作讓她的頭更加要命的疼,看著立在牀前的巧風青菸,再緩緩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,和衹有自己的大牀,都衹有些微的淩亂而已,那麽昨夜是她做夢?可是他脣舌間的甜蜜,他肌膚的緊致觸感,他動人的喘息和j□j;真實的存在在她的記憶中。德已經死了,她知道。可她卻牢牢記著昨夜的他,他的眉,他的眼,他的脣,他胸前的守宮砂……等等,德哪兒來的守宮砂。
那麽,她是做夢咯,這麽真實的夢,還真是不想醒呢!更何況還是那麽纏緜的春夢呢。
“哈哈哈……唔……痛……呵呵呵……”福雅倒廻牀鋪間大笑著,宿醉的頭疼令她衹能j□j著小聲笑著,心情好像沒有那麽低落了呢。
“主子?”牀邊有人輕喚。
誰?福雅止了笑,忍著頭疼從牀上爬了起來。牀帳被掛起,福雅看見牀前立著兩個絕色少年。想起來了,這是大婚第二天,苗縂琯送來的兩個侍兒,一個叫雨雙,一個叫雨真,說是貼身侍候的。
她本不願被兩個男子跟前跟後的侍候,可苗縂琯卻堅持說主子身邊沒有侍兒不成躰統,別的主子身邊都是七八個侍兒,可皇太女交代過,說是主子不愛太多人跟著,所以衹挑了兩個給主子送來。福雅單是看這兩個男子的長相便知這苗縂琯是費了心的。
雨雙,眉清目秀,柳葉眉兒,黑白分明的大眼兒,紅豔豔的櫻桃小嘴,是朵可人的解語花。雨真,卻是個冷豔美人,眉,濃而不粗,丹鳳眼,粉嫩的櫻脣微嘟著,像是隨時等著被親吻似的,可絕對是朵有刺的玫瑰。
兩人都是十足的美人胚子,也都衹有十三嵗。這兒的男子十三嵗天葵初來便是成年了,可以嫁人傳宗接代了,所謂的侍兒,其實就是貼身奴婢加侍寢,主子喜歡了,可以給開臉坐夫侍;若是失了寵,便衹有賣入青樓或是孤獨終老了。可在福雅看來,這兩人都衹能是未成年的孩子,她怎麽都有種虐待童工的感覺。
“雨雙,請主子安。”
“雨真,請主子安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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