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 曾國藩長沙練兵（2/4）

曾國藩大喜，即刻攜手羅澤南，直奔長沙而去。

張亮基聞曾國藩至，偕潘鐸、左宗棠城外相迎。

曾國藩道：“不欲複執守制不出之初心，能盡一分力，必須拼命傚此一分，成敗利鈍，付之不問。石卿大人、振之大人、季高先生守城功卓，曾滌生自愧不如。”

四人幾番客套，張亮基即納左宗棠意，將湘楚練勇，悉歸國藩名下。

國藩別後，張亮基道：“季高先生，人生無常矣，先生守城功最，吾欲爭四望三，不想僅賞加六品同知。”

左宗棠道：“還衹是個啣。”

張亮基訕笑道：“曾滌生，未見一匪，即二品幫辦大臣。季高先生，曾滌生其人，如何？”

左宗棠道：“不甚熟，嘗聽人講，曾滌生行事淡緩；京城十幾年，先附穆彰阿，又依倭仁，行事爲人，似不簡單。但看其現形，正派而肯任事，惟覺才具稍欠展開。”

張亮基道：“鄂地常蘭陔一衆官員已葬身賊手，吾等此去補缺，前途難蔔。已納先生意，各縣練勇，盡歸曾下。曾滌生練勇，惟願可助一力。”

左宗棠道：“曾氏練勇，名正言順；聚力爲一，或有作爲。”

夜深深，野茫茫，曾國藩枯坐對殘燈，無語長嗟歎。人報江忠源求見。國藩捫眉一掌，怎生忘了岷樵。鞋不及搭，疾步飛迎，執手跺足，衹道：“岷樵岷樵，腿傷好否腿傷好否。”

江忠源道：“已無大礙，幸矇滌生兄誠薦，方有今日之實。”

曾國藩道：“岷樵客套，兄目光如炬，十載之前即預有此變，且首募楚勇，出湘勦匪，一戰象州，二戰桂林，三戰蓑衣渡，再戰蔡公墳、力守長沙城垣八十一日，功勛卓著。書生禦敵，吾湘省第一人也。”

江忠源道：“賊已坐大，何功之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