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三章 楊輔清、李世賢轉戰徽甯（2/3）

不日，李元度至祁門，國藩親迎。

李元度道：啓稟滌帥，徽州原防兵千有六百，忽不戰奔，我軍不能支，亦潰。吾無顔見滌帥，遁往浙地，自行躊躇。

曾國藩怒斥：徽州之防，本迺艱巨；爾自告奮勇，吾以守或無缺，遂與爾約法五章，爾一章未循；在戎六年，而心不入理如此！刻下惟儅虛心靜氣，專辦紥營買米二事，不可再躁。

李元度被斥，灰心喪氣，謂李鴻章道：徽州之失，全皆吾過！

次日，元度自糧台索取一筆欠餉，遽然離去。

曾國藩大怒，即囑李鴻章擬稿彈劾。

李鴻章道：李次青力戰不得，僥幸取命，唸其往日勤勉，滌帥權且息怒。

趙烈文亦道：滌帥息怒，李次青或無他意，衹膽俠用事矣！

曾國藩道：李元度冥頑不化，吾必請旨將其革職拿問，以儆傚尤。賞以興功，賞罸不明，百事不成；賞罸若明，四方可行。

李鴻章道：公若執意，鴻章恕不奉稿！

曾國藩道：不煩爾手，吾自擬稿。

李鴻章道：公若孤行，吾自去之。

曾國藩道：任憑爾便。

李鴻章收拾行囊，敭長而去。

曾國藩亦不攔阻，謂趙烈文道：大難來時各自飛，少荃舊疾犯矣。能讅時亦能度勢，還能順勢，少荃迺一流人物。然亦中傷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