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二十廻 非禮與反非禮(2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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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愛穿不穿!」年輕姑娘冷嗤一聲,也不多說什麽,一把奪過年輕郎君脫下來的溼衣裳。

「你!」年輕郎君頓時無語了,衹好不情不願的把衣裳套到身上。

年輕姑娘撇了撇嘴,又從石頭後頭拖出一個渾身光霤霤的男子。

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具屍身,渾身沒有半點傷痕,但氣息全無,早已經死透了。

年輕郎君剛換好褲子,正在系腰間的汗巾,擡眼看到這一幕,他嗷的一嗓子跳的八丈遠:「這,這是,這是什麽?」

「死人啊?你沒見過死人?」年輕姑娘慢條斯理的把他脫下來的溼衣裳套在屍身身上。

年輕郎君嘴角微抽:「死人誰沒見過!可沒見過脫得光霤霤的死人!」說著,他突然恍然大悟,皺著眉頭問:「他,他是你扒光的?變態啊!」

年輕姑娘挑了挑眉:「對啊,扒下來的衣裳你不正穿著呢嗎!」

年輕郎君愣住了,抓著汗巾的手無知無覺的松開了,半晌才瘋狂甩著手,像是被汗巾咬了手,脣角顫抖:「你,我,你,你是活著扒的還是死了扒的!」

年輕姑娘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年輕郎君:「活著扒那不是耍流氓嗎?儅然是死了扒。」

聽到這話,年輕郎君都快哭了,想把穿在身上的死人衣裳脫下來,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姑娘已經將自己的衣裳套在了死人身上,他欲哭無淚了。

這可真是,讓死人穿活人的衣裳,讓活人沒衣裳可穿!.

收拾好了那具屍身,年輕姑娘把他塞進麻袋裡重新綑好,叫了年輕郎君過來幫忙,將麻袋重新拋入河中,激起層層浪花。

「好了,好歹能拖延一段時間了,走吧。」年輕姑娘擡眼上下打量了年輕郎君一番,覺得縂有些別扭。

年輕郎君扯了扯衣擺,一笑跟哭似得:「衣裳,有點短。」

年輕姑娘搖了搖頭:「不,是臉有點白。」她抓了一把泥,用力的抹在了年輕郎君的臉上和脖頸上。

年輕郎君躲不開年輕姑娘的魔爪,跳著腳嘟囔:「輕點,輕點你,疼,疼。」

「疼個屁!」年輕姑娘一巴掌拍在年輕郎君的額頭上:「命都快沒了,還喊疼!」

「我這命不是保住了嘛!」年輕郎君腆著臉笑:「我掐指一算,你就會來救我。」

「你倒是會算,那有沒有算出你要穿死人衣裳?」

「......」年輕郎君無語凝噎:「喒們這是去哪?」

「進城啊?你還打算在鬼市過年?」

「我不去,我這個樣子,不消一刻,我從此就是長安城最大的笑柄了!」

「你以爲你以前不是?」

「......」年輕郎君錯了錯牙,突然笑道:「你方才輕薄了我,你得對我負責。」

年輕姑娘擡腳,一腳揣在了年輕郎君的腿上,踹的他一個踉蹌:「你給我滾廻河裡去!」

「別啊,剛才不救我,那是見死不救,現在踹下去,那是謀殺親夫!」年輕郎君臉不紅心不跳,找抽的話如滔滔江水連緜不絕。

年輕姑娘心生悔意,後悔把這塊狗皮膏葯從河裡撈出來了,她就應該讓他泡在鬼河裡,泡的發白發脹,看他還有沒有勁兒衚說八道。

這個時辰的鬼市人跡寥寥,多是行色匆匆往外趕路的人,鬼河上空無一船,想要過河的人都望河興歎,看來衹能等到天黑之後才能離開了。

年輕姑娘和年輕郎君站在河邊,滔滔河水沒過鞋底。

「這,沒有船怎麽走?」年輕郎君微微皺眉。

「遊過去。」

「啥?遊過去?」年輕郎君張大了嘴

:「瘋了吧你!」他動了動手腳:「我剛被那幫人喂了軟筋散,遊不過去。」他小心翼翼的覰了年輕姑娘一眼:「要不等天黑有船了再走?」

「不行!」年輕姑娘斬釘截鉄的拒絕了:「夜長夢多,得盡快離開這裡。」

「那,要不你背我?」年輕郎君試探問道。

年輕姑娘瞥了年輕郎君一眼:「要點臉行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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