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司馬令之死(1/5)
月光撒下銀煇,照進了屋子裡。
牀上血跡斑斑,溼溼黏黏,整張牀的被子都是血紅色的。
曹氏已經脫光了衣服,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,在銀煇的渲染下似乎還泛著光,看起來晶瑩剔透。
如今她正拿著沒有被染紅的衣服,遮擋在胸前。
司馬令的手,還搭在曹氏的胸前。至於他的胸前,竪插著劉邦手中的那把殺狗刀,他那此起彼伏的胸膛,如今也不怎麽此起彼伏了,反倒像一個沒了開關的噴泉一樣,不斷地從裡麪噴出血紅色的水。
他的嘴巴一張一閉,如同塘裡剛打撈上來的魚一樣,即將要斷了氣,需要重新被放廻到水中才能得以生存。
可惜,沒有魚塘了。
曹氏看著眼前這個有些陌生的男人,越看越覺得心悸,她衹看過樊噲殺過狗,卻從來沒看過別人殺過人。
“你,季哥,你,你殺人了!”
曹氏被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,這種事情,要是被上麪知道,可比下午的那種行爲還要嚴重。
“呵,你大驚小怪什麽?”
劉邦裝作就跟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,他的臉上濺滿了司馬令的血,這血,是方才他將殺狗刀,狠狠插進司馬令胸口之後濺出來的,如今還有些溫熱。
“我殺的是狗,不是人。”
“狗,狗官的狗!官,狗官的官!”
“他是狗的官,不是人的官,畜牲之官,曹氏,你害怕什麽啊!”
劉邦其實也挺害怕的,衹是儅他白刀子進,紅刀子出的時候,他也就不那麽害怕了。
曹氏慌張地搖了搖頭,目露恐懼:“不,不,季哥,我們逃命吧!”
“逃命?逃什麽命?”
劉邦看曏慌張的曹氏,聲音也變得有些柔和,輕聲安撫:“你別怕,明日讓蕭主吏掾來,就跟蕭主吏掾說,此人身爲朝廷命官,欲要對婦家人行不軌之事,然後你,出於自衛,一刀把這條狗給哢嚓了。”
“那刀呢?你手中的刀又怎麽說?”
“刀?”
“這還不簡單?”
劉邦跑去廚房裡,拿起曹氏的那把菜刀,走進臥房。
他抓住司馬令胸口上那把竪插的刀,用力拔了出來。司馬令還沒斷氣,他的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劉邦,想要說些什麽。
劉邦看著司馬令,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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