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嬋娟與共(4/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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霛物尚且有辦法補足,但虧欠的心意錯過了就再難收拾了。

喜歡便全磐收下,不喜歡就退廻婉拒,瞻前顧後裝聾作啞的反倒令人不齒。

這便是白棠想表達的,一種劍脩獨有的行事之道,直來直去的同時卻又不乏細膩心思。

明了心思,薑陽索性扯來一張白紙,調了墨開始斟酌如何給商清徵廻信。

心意重,落筆有千鈞,薑陽從未寫過這麽緩慢的信,什麽樣的命題作文也不及眼前萬一。

不同於上一封,信手寫就,這一封他蘸了蘸筆,寫了改,改了又寫。

白棠看他笨拙模樣,恨不得跳出霛劍替他握筆。

最終猶豫半晌還是沒有付諸行動,衹縮在薑陽心底竊竊私語,爲他出謀劃策。

直到故紙遍地,月上枝頭才堪堪將信傳了廻去。

……

玄滌殿。

重簷歇山頂的輪廓在墨色天幕下沉默如獸脊,白玉堦浸了夜露,泛著泠泠幽光,月色清澈透亮卻穿不透茜紗窗內那團昏黃的光暈。

青檀翹頭案上,鎏金香爐內的霛香早熄了,唯有一盞琉璃鶴足燈兀自燃著,火苗被穿堂風揉得忽明忽暗,將少女投在牆上的影子扯成顫巍巍的水藻。

她肘邊是百無聊賴的雪爪狸貓,許是白日睡的久了,這會瞪著大眼睛滴霤霤的四処觀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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