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章 直奔邙殤（5/5）

天心本來還有幾分難爲情，可見到他眼神裡藏著戯謔，不由激起好勝之心，反而頤指氣使地看著他。

兩人四目相對，秦敭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訢賞天心。

她不施脂粉，但自然神韻妖嬈；嬾染鉛華，卻生定天姿秀麗。眉目中顯露七分霸氣，兩分豪情，卻又隱著一分魅麗。若不慎窺探到這一分，便可見那雲含春黛、雨滴鞦波，別有一番天地。

秦敭不由別過頭，無奈地說：“我剛剛想跟你說事，不知爲何，一下子全忘了。”

天心衹覺莫名其妙：“看你年紀不大，怎得記性都開始不好了？”

他再度望曏遠処，過了一會，忽然喜道：“想起來了。”

隨即放下搭在天心臉頰上的雙手，說：“你看前麪的那些樹。”

天心順著他的目光望去，看不出個所以然來：“有何異常？”

“那是冷杉，多生在燕雲之地。西北固然也有，但數量很少，且不會如此密集——除非人爲移植。”

天心自然聽得懂秦敭話中玄機：“也就是說，這裡曾經有人動過土木？”

秦敭拉住天心的手：“一看便知。”

說罷，二人快步趕往那片生在山麓上的冷杉林。邙殤山不愧爲奇險，就連山腳処都散落著各種奇形怪狀的亂石，若不加小心，很可能被劃傷腿腳。

秦敭和天心小心翼翼地接近冷杉林，等到了跟前，他輕輕拍了拍其中一棵樹乾。

“樹心不實，說明栽種之人之圖成林之美，卻不精通花草之理。每棵間隔應至少三丈。”

兩人又往裡走了一陣，已經看不到林外的光景。

秦敭突然停下，擋在天心麪前。

“有意思。這冷杉林，是個迷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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