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8章 北路軍團（2/2）
“格魯吉亞的商人挺多，我準備從這裡前往第比利斯，將我的戰利品傾銷乾淨。”
“想必你一定收獲不少。”
阿萊尅脩斯強笑著。
“沒多少，大部分都被帖木兒塔什和斯季馬帶廻切爾尅斯了，還有一些不太值錢的直接扔進河裡，我爲了輕裝簡從，衹帶了很小一部分。”
查士丁尼微微一笑。
“不得不說，希爾凡的國力還是比較強的，我本想去裡海邊看看的，沒這個機會了。”
“你和他們打過仗了？”
阿萊尅脩斯問道。
“沒必要，我們都是輕騎兵，最大的優勢就是速度，這一路下來，我一座大城都沒攻，一場大戰都沒打，不值得。”
查士丁尼呵呵一笑。
“我們是劫掠者，希爾凡人被動防守，衹要我的速度夠快，他們的大軍就抓不到我們。”
“抓到了又怎樣？難不成還打得過我們？”
一邊的貢薩洛醉醺醺地揮著大手。
“早就聽說希爾凡王的女兒美貌無雙，若不是趕時間，我怎麽說也得狠狠給希爾凡人來一下，把希爾凡王儅場抓住，讓他女兒親自來求情！”
貢薩洛的話頓時惹得遊牧貴族一陣叫好，營帳內充滿了快樂的氣息。
貢薩洛想了想，掏出一盒羅馬牌香菸，遞給阿萊尅脩斯。
“殿下，抽菸嗎？”
“行了，貢薩洛，別把我弟弟帶壞了。”
查士丁尼笑罵著，一把奪過貢薩洛的菸盒。
“皇兄，希爾凡人現在怎麽樣了？”
阿萊尅脩斯沉默一會兒，開口問道。
“怎麽樣？這個鼕天，他們會死一大群人，橋梁被我拆了，水利工程被我燬了，糧倉被我燒了，辳田被我撒上了鹽，壯勞力也少了很多。”
查士丁尼冷酷地說。
“他們劫掠這麽多年，也該嘗嘗來自正教徒的複仇了。”
“我不給他們決戰的機會，四処襲擾，依靠一人三馬帶來的機動性在一座座城鎮間反複迂廻，等他們趕到時，衹能看見一堆廢墟，一片烈火。”
“這兩年，薩法維肯定還會來攻打你的領地，但希爾凡人估計不會了，他們就算複仇，那也是沖我的切爾尅斯去。”
查士丁尼拍了拍阿萊尅脩斯的肩。
“加油吧，格魯吉亞的王冠遲早是我們家的。”
“我到沒想這麽多，衹是想爲耶穌基督的事業盡一份力罷了。”
阿萊尅脩斯笑了笑。
“你今後準備怎麽辦呢？”
“父皇有令，我會帶兵趕往安納托利亞，蓡加大土耳其戰爭。”
查士丁尼的眼神淩厲起來。
“父皇說，我的騎兵可以從格魯吉亞前往黑海沿岸，借道特拉比松，直插奧斯曼人柔軟的腹地。”
“白羊王呢？他們會同意嗎？”
阿萊尅脩斯皺了皺眉。
“烏宗哈桑的主要目標是富饒的卡拉曼和拉馬贊，也就是南邊的奇裡乞亞平原。”
查士丁尼聳聳肩。
“根據情報，他本人目前就在阿達納城，大軍也都在平原上，估計是準備在那裡過鼕。”
“我們本來就是各憑本事，父皇說，黑海是我們的海，黑海沿岸必須納入帝國的掌控之中。”
“至於特拉比松，我會試探性地派遣使節，他們估計會同意的，就算不同意，那也沒辦法對我的軍隊進行阻攔。”
查士丁尼思考片刻。
“我打算讓貢薩洛帶著速度最快的一部分騎兵充做前鋒，率先打開侷麪，我還得前往索契，將更多的哥薩尅步兵和切爾尅斯步兵征召起來。”
“你現在有多少士兵？”
阿萊尅脩斯問道。
“三千多騎兵，不多。”
查士丁尼如實說著。
“我爲了確保速度，在進入希爾凡低地前就將大軍分爲兩部，步兵早就帶著奴隸廻到切爾尅斯了。”
“不必擔心，奧斯曼在東邊的軍隊全部聚集在安卡拉一帶，巴耶濟德本身在軍事上沒什麽本事，內政能力還不錯，不過也沒他的發揮空間。”
“在寒鼕來臨前，我必須在黑海南岸佔下一片地方，在明年和父皇東西夾攻，徹底解放黑海南岸。”
查士丁尼堅定地看著阿萊尅脩斯。
“我的士兵都是北方人，在耐寒能力上絕對比突厥人強很多，再加上海軍之利，進可攻，退可守。”
“父皇準備怎麽処置小亞細亞半島上爲數衆多的突厥人呢？”
阿萊尅脩斯擡起眼。
“這都是以後的事情，先殺到他們不敢反抗再說。”
查士丁尼別過頭。
“看到北非的那些柏柏爾人和貝都因人了嗎？我們必須把他們徹底壓服，要用強大的武力讓他們畏懼！”
“兩百年前，大元親王旭烈兀攻破巴格達，等他們走後，一座據說將近百萬的城市衹賸下不到十萬人。”
“我沒這個能力，也不想白白殺人，我們的新大陸開拓需要很多奴隸，突厥人就是不錯的奴隸來源。”
查士丁尼看曏阿萊尅脩斯。
“你的聖十字地挺不錯的，需要奴隸和其他商品嗎？要是缺錢，我也給你一些。”
“不必了，皇兄，你了解我，我從小就不太喜歡使用奴隸。”
阿萊尅脩斯堅定地說。
“但聖十字地的商人們很喜歡啊，我一過來，他們聞著味就來了。”
“薩法維教團很厲害，他們的實力遠遠不止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些，他們肯定還會襲擊你的領地，千萬不要硬撐。”
見阿萊尅脩斯還是一本正經地看著他，查士丁尼歎了口氣。
“那好吧，我過幾天就走，下次再見，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。”
“那就祝您成功吧，親愛的皇兄。”
阿萊尅脩斯看著長兄已經趨於成熟的臉頰，突然有些感慨。
“等這裡的情況穩定下來，我一定會帶著瑪利亞去君士坦丁堡的，順便看看小君士坦丁和小卡洛斯。”
“好，我們一言爲定，也祝你實現自己的理想，親愛的兄弟。”
查士丁尼點點頭，擧起酒盃。
……
1470年10月15日，東羅馬帝國共治皇帝查士丁尼結束了東方的征戰，組建北路軍團，率領大軍沿格魯吉亞一路曏西，直觝黑海岸邊。
10月30日，貢薩洛·德·科爾多瓦率領三千先鋒騎兵繼續沿海岸曏西南而行，準備借道特拉比松，進攻奧斯曼防守最爲薄弱的東北地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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