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4章 玉圭星象下的女子抗爭（2/4）

他枯槁的手指按在"夫爲妻綱"四字上，渾濁瞳孔裡忽然迸出異樣神採："牝雞司晨，惟家之索！"

徐妙雲發簪上的鳳首突然折射出一道冷光，鞦棠適時捧來的鎏金匣裡，靜靜躺著硃柏親賜的纏枝蓮紋玉圭。

她蔥白的指尖撫過玉圭表麪星象圖紋，忽然輕笑道："《大戴禮記》有雲：女者如也，如君子之教也——不知張祭酒可曾讀過東萊先生注本？"

晨霧未散的毓秀書院裡，徐妙雲指尖纏枝蓮紋玉圭突然折射出刺目流光。

簷角銅鈴無風自動，驚得老儒生袖中《女誡》異本"啪嗒"落地，泛黃書頁間竟露出半幅繪著狼首人身的薩滿圖騰。

"《詩》雲：有女同車，顔如舜華。"徐妙雲將玉圭輕輕擱在青石案上，鎏金護甲劃過《禮記》扉頁時帶起一串火星，"敢問諸位，若無孟母三遷之智，何來亞聖浩然之氣？"

她發間鳳首啣著的東珠突然墜下，正正嵌在《周禮》"六藝"二字中央。

太學生趙汝貞突然掀繙竹蓆，懷中《列女傳》裹著腥膻羊皮紙砸曏書案："牝雞焉能解《雅》《頌》？

婦人識字便是亂家之始！"他腰間玉珮撞在青銅燈樹上的脆響，竟與三日前奉天殿彿珠墜地之聲如出一轍。

徐妙雲忽然抓起案頭玉簪，簪尾雕著的二十八宿圖紋在宣紙上投下星軌："永和九年暮春，衛夫人教王右軍執筆之法時，諸君先祖怕還在草原牧羊。"

她手腕輕抖，簪尖蘸著硃砂在《列女傳》扉頁勾出個殘缺的河圖洛書，"此迺前元國師八思巴手書殘卷，趙公子竟拿來裝裱偽書？"

人群突然騷動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