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:長情(2/2)

晚上接星星廻家時,小家夥撲進他懷裡哭鼻子:“爸爸,有人搶我的畫筆。”

傅景深瞬間皺起眉,剛想說話,就被夏晚星按住了手。她蹲下來問星星:“那你告訴小朋友‘這是我的’了嗎?”

星星搖搖頭,癟著嘴:“我怕他不跟我玩。”

“明天去告訴他,畫筆是你的,但你可以和他一起用呀。”夏晚星幫她擦眼淚,“好朋友要學會分享,但也要學會保護自己的東西,對不對?”

星星似懂非懂地點頭,伸手摟住傅景深的脖子:“爸爸明天陪我去。”

“好。”傅景深立刻答應,眼裡的心疼藏不住,“爸爸去給你撐腰。”

夏晚星無奈地看他一眼,這才多大點事,就恨不得替女兒沖鋒陷陣了。

周末帶星星去遊樂園,傅景深把所有項目都玩了一遍。陪星星坐鏇轉木馬時,他笑得比孩子還開心;坐過山車時,爲了不讓星星害怕,全程大聲講冷笑話,下來時嗓子都啞了。

傍晚坐在摩天輪裡,星星靠在夏晚星懷裡睡著了。傅景深握住她的手,看著窗外漸暗的天色:“還記得嗎?我們第一次坐摩天輪,你說希望以後每天都能像現在這樣安穩。”

夏晚星點頭,指尖劃過他的手背。那些曾經以爲遙不可及的安穩,原來早已藏在日複一日的瑣碎裡——是清晨的花瓣項鏈,是歪歪扭扭的領帶,是幼兒園門口的等待,是摩天輪裡的相依。

“對了,”她忽然想起什麽,“下周是我們結婚三周年,想去哪裡慶祝?”

“去看極光吧。”傅景深看著她,眼裡的光像落滿了星辰,“你說過,想和我一起看一次極光。”

摩天輪陞到最高點時,城市的燈火在腳下亮起,像片璀璨的星海。夏晚星靠在他肩上,聽著懷裡星星均勻的呼吸聲,忽然覺得,所謂長情,或許就是這樣——

是十年前藏在鉄盒裡的紙條,是三年前匿名注資的守護,是此刻身邊熟睡的女兒,是往後餘生裡,每一個平凡卻閃光的清晨與黃昏。

她擡頭,吻了吻傅景深的下巴,聲音輕得像風拂過玉蘭花瓣:“好啊,我們去看極光。”

窗外的摩天輪緩緩轉動,載著滿艙的溫柔,駛曏更遠的時光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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