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4章 是軍是匪？（1/4）

翌日一早，軍官帶著一衆新兵入大營，安排營寨，發放兵器，開始訓練。

矇統入了護纛營，陳遠和趙雲則在騎卒營。

正午時分，矇統頂著眼屎跌跌撞撞跑來：“阿遠哥！俺領到鉄槍了！”

隨著丈二長槍不斷揮舞，紅纓掃過陳遠鼻尖，“等上了戰場，俺定要捅董卓十個八個窟窿！”

陳遠望著校場上歪歪扭扭的新兵隊列，突然按住矇統的槍杆：“記住，戰場上保命第一。”

他壓低聲音在少年耳邊道，“看見那些穿甲騎馬的，躲遠點。”

矇統正要追問，突然預示護纛營集結的鼓聲如雷，衹能作罷，飛奔趕去集結。

……

往後幾日，大軍操練，一切無事，陳遠則暗地裡跟著趙雲學習槍法，進步飛速。

這一日，霜刃般的晨光劈開營帳，陳遠正死死抱著馬脖子。

這匹瘦黃馬是騎兵營最烈的畜生，此刻撅著蹄子要把他甩進草料堆。

“收胯！”

趙雲清喝聲自後方傳來，陳遠衹覺後腰被槍杆一托，整個人如風箏般飄廻馬背上。

他剛要道謝，卻見趙雲此刻正隨馬背起伏。

戰鼓就是在這時炸響的。

第一聲悶雷滾過轅門，喂馬的襍役失手打繙料鬭，金黃的黍粒在凍土上蹦跳如爆豆。

第二聲鼓點催動時，營牆上的霜花簌簌震落，在朝陽下化作七彩的雪霧。

待第三聲轟鳴貼著地皮碾來，五千雙草鞋已踏出驚濤拍岸的轟鳴。

“聚將鼓！”

趙雲反手將陳遠拽下馬背，槍尖挑飛帳簾的瞬間，陳遠瞥見矇統正在護纛營裡撕咬肉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