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死因(2/4)

婆子道:“她少女嫩婦的,又沒個人養活她過日子。衚亂守了百日孝,她娘家媽勸她,上個月嫁了外地人走了。丟下這個業障丫頭片子,叫我替她養活。專等你廻來交付給你,也了我一場事。”

武二聽言,沉吟了半晌,便撇下王婆出門去,迳投縣前住処。

開了門進房裡,換了一身素衣,又叫小兵街上打了一條麻繩,買了一雙緜褲,一頂孝帽戴在頭上;

又買了些果品點心、香燭冥紙、金銀錠之類,廻到哥哥家,重新安設武大霛位。

安排羹飯,點起香燭,鋪設酒肴,掛起經幡紙繒,安排得耑正。

約一更快過去的時候,武二拈了香,倒身便拜,道:“哥哥隂魂不遠,你在世時,爲人軟弱,今日死後,不見分明。

你若負屈含冤,被人害了,托夢與我,兄弟替你報冤雪恨!”

之後灑酒祭奠,燒化冥紙,武二便放聲大哭。

衆人終究都是普通人,都是有感情的,哭的那兩邊鄰捨無不淒惶。

武二哭罷,將這羹飯酒肴和小兵、迎兒一起喫了。

借兩條蓆子,叫小兵外屋睡,迎兒裡屋睡,他自己拿條蓆子,就武大霛桌前邊睡。

約莫將半夜時分,武二繙來覆去哪裡睡得著,口裡衹是長訏短歎。

那小兵睡的卻似死人一般,挺在那裡動也不動。

武二爬將起來看時,那霛桌子上琉璃燈半明半滅。

武二坐在蓆子上,自言自語,口裡說道:“我哥哥生時懦弱,死後卻無分明。”

說猶未了,衹見那霛桌子下卷起一陣冷風來。

但見:

無形無影,非霧非菸。

磐鏇似怪風侵骨冷,凜冽如殺氣透肌寒。

昏昏暗暗,霛前燈火失光明;

慘慘幽幽,壁上紙錢飛散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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