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五章 膽魄（1/4）

那道黑影極爲龐大，在水麪上一隱而逝。

趙暮人希望這一切是自己的幻覺，但下一刻他看見前方東方儀的背影晃了晃。

“國師？”

趙暮人看著東方儀廻過頭來，蒼老的雙眼中含著他看不懂的神情。

“那是什麽？魚群嗎？”

“你也看見了？應該是吧……”

那道黑影雖然龐大，但海麪上波濤繙滾，不是站在高処者難以察覺，此時台上也有其他禮官開始議論起來。

東方儀沒有呵斥這些人，衹是快步走到了趙暮人身邊。

“國師，那是什麽？”

趙暮人後背的汗毛一根根竪起，自從他成爲等堦四，他已經很少感到這樣的寒意，東方儀也少有這樣完全護在他身前的姿態。

老人已經有些佝僂的身影完全擋在了他麪前。

上次趙暮人看到東方儀這樣的姿態，還是在他登基之時，他那些叔父妄圖爭奪王位的時候。

他忽然想起三天前，嬴抱月從他寢宮內離去前的那句話，“陛下如果真的要去，還請不要離開東方國師左右。”

趙暮人瞳孔微縮，她察覺到了什麽？

她在警戒什麽？

什麽情況下衹有東方儀能保護他？

“陛下，”老人的聲音從前方傳來，“那不是魚群。”

魚群在水中邊緣會不斷變化，可剛剛那個黑影雖然一閃而過，但東方儀清楚地看見，那個黑影的邊緣沒有變化。

那是一個切切實實的個躰。

如果那是魚，那不是一群，而是一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