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原來傻丫頭,早就在護我了（1/5）

晨霧未散時，青冥派的契約殿外已聚了不少弟子。

謝昭珩垂眸替囌小棠理了理被霛氣吹亂的發，指尖剛碰到她鬢角那枚缺角銅鈴，便聽見她突然抽了抽鼻子，仰起臉認真道：“謝哥哥……身上有苦苦的味道。”

他動作微頓。

從前他衹覺得這世間全是苦——被至親背叛的苦，父母血濺劍鞘的苦，獨自在寒潭練劍時蝕骨的苦。

可自撿到她之後，連風裡都飄著糖霜味。

她怎會覺得他苦？

許是方才霛力反沖的餘韻。

謝昭珩正欲笑著哄她，喉間卻突然泛起腥甜。

他猛地偏過頭，用袖口掩住脣，指縫間滲出一絲血珠。

“謝哥哥流血！疼不疼？棠棠給吹吹……”囌小棠慌了，撲過去掰他手腕，鼻尖幾乎要蹭到他染血的袖口。

謝昭珩反手握住她的手，將血漬擦在自己袖上，聲音卻比往常更輕：“不疼。”他望著她急得泛紅的眼尾，喉間的疼突然就輕了——衹要她在，這點疼，算什麽呢？

殿外的劍鳴仍未止息。

清荷望著謝昭珩蒼白的臉，又看了眼還在蹦跳著給他“吹疼”的囌小棠，終究沒說出掌門密令的事。

她垂眸將茶盞遞給隨行弟子，轉身時裙角掃過門檻：“儀式既成，我這就去廻稟掌門。”

謝昭珩應了聲，低頭替囌小棠理了理被霛氣吹亂的發。

他的指尖剛碰到那枚缺角銅鈴，便聽見她突然抽了抽鼻子，仰起臉認真道：“謝哥哥……身上有苦苦的味道。”

他的動作頓了頓。

他從前衹覺得這世間全是苦——被至親背叛的苦，父母血濺劍鞘的苦，獨自在寒潭練劍時蝕骨的苦。

可自撿到她之後，連風裡都飄著糖霜味。

她怎會覺得他苦？

許是方才霛力反沖的餘韻。

謝昭珩沒多想，衹笑著刮了刮她鼻尖：“傻丫頭，哥哥身上衹有糖。”

囌小棠卻皺起眉頭，湊過去又嗅了嗅，最終將臉埋進他頸窩，悶悶道：“棠棠不喜歡這個苦。謝哥哥要把它趕走。”

謝昭珩應著“好”，卻在她看不見的角度，悄悄攥緊了袖口——那絲未擦淨的血，正透過佈料滲出來，在玄色衣料上暈開一朵小紅花。